老头子不饶恕你父亲,而是文武百官不饶恕啊,你有什么办法?”
“请皇爷爷鞭打父亲!让父亲下旨向天下人请罪!”
罪己诏?
朱祁钰看向群臣:“可还行?”
“请陛下下圣旨!”夏埙咬死了不松口。
朱见淇很想说,这样的臣子谁敢用?
皇家事都敢插手,如此逼宫,不除了他们大位怎么坐得稳?
“诸卿啊,你们逼我这个老头子早点死吗?”朱祁钰左思右想,国本不能动。
“陛下是想看到您一手开创的盛世,毁于太子之手吗?”
王鏊痛哭道:“臣等非逼宫,也知道陛下心中苦楚,而是为江山社稷着想啊!为皇明百年江山着想啊!”
“陛下!”
“臣今年也六十五岁了,没几天活头了,老臣也想做一世清官,留一世贤名啊!”
“可陛下呀,宁愿今日天下人唾骂老臣,也好过大明七世而亡要好啊!”
“老臣知道您心中所担忧,国本确实不能轻动,老臣也不想气您,更希望您长命百岁,可天下民心、大明国祚您就真不考虑吗?”
“五年来,您久居深宫,并不知道民间如何评价太子的!”
“虎父犬子,都是好听的!”
“纵然是犬子,臣等也愿意辅佐他,可是,他不听臣等的话呀!臣想告老还乡,他也不许,让臣在中枢当一个吉祥物,一个印章罢了!”
“如果是为大明好,臣可以做一个吉祥物,臣可以什么都不管。”
“可并没有啊!”
“景泰六十年前,财政收入以每年15%的速度增长,景泰六十年之后,增速掉到了5%!”
“您知道什么原因吗?因为富户外逃!他们宁愿去藩国定居,也不想在大明了!”
“景泰六十三年,大明又实行了富户管制制度!”
“可管不住人心啊!”
“以前大明极端开放,为何无人逃走?甚至藩国百姓,都想移回大明。”
“现在呢,百姓都想离开呀!”
“移民局的统计数字,都不敢报上来呀,从景泰六十二年开始,移民率每年以20%的速度增长,景泰六十四年,移民人数高达72万人。”
“没错,大明体量这么大,一点点富户算什么呀。”
“可这是人心啊!”
“陛下,您多久没听到底层人的声音了?老臣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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