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进了帖黄,把重要大事要事汇总,缩写成四个字,提交上来,他用四个小时看完即可。
这一点他很像老皇帝,相信朝臣,只负责大事把关,大事拍板,其他的事几乎放权给阁部。
朱见淇则不然,大事小情都想抓在手里,不懂得抓重放轻。
但他还算勤勉,每日看奏疏时间在八个小时以上,却还看不完,哪怕再加八个小时也看不完的。
朱见漭可就比不了他了。
他看一会就烦躁,勉强看个四个小时,基本都丢给朱佑梐来看,他在宫中呆的蛋疼,居然弄一匹马,在宫里面骑。
他的王妃早就死了,这些年也没立王妃,在商国时就没人管得了他,一群妾室,都没儿子,谁敢说他呀。
他将紫禁城里圈出一块跑马场,天天在里面跑。
到了大明,恶习不改。
结果被朝臣告到了老皇帝那里去了。
到了十月底,老皇帝身体见好,正在殿里溜达,朱见漭过来请罪。
“嘿,大明和你的商国不一样吧?”朱祁钰倒没怪罪他。
“爹,儿子从小就不安分,这些年驰骋疆场,最烦的就是在这深宫里坐着,那些言官明知道儿子的性格,还上疏弹劾儿子。”
朱见漭扶着他爹,嗤笑两声:“不就是想试探儿子的心意嘛,也想看看您,是包庇儿子我,还是向着朝臣。”
他太了解他爹的性格了,这点小事他爹都不会放在心上。
“收收你的野性吧。”
朱祁钰道:“言官敢试探,说明你的商国军队已经靠不住了,之前朕就问你,你的路该怎么选,该做出抉择了。”
“被渗透就渗透了,您还在呢,儿子还死不了。”
朱见漭不在乎:“治理朝政就像熬鹰,您对他们太善意了,所以才敢揣测天心,等儿子继位,就让他们知道天心难测!”
“老四,保重自己啊。”朱祁钰瞟了他一眼:“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别吃亏。”
“儿子明白。”
朱见漭道:“儿子回去就把马宰了吃肉。”
朱祁钰笑了起来:“去奉天殿上吃。”
“哈哈哈!”朱见漭大笑,和老爷子聊天就有意思。
“朕这几年,为了老大,不得不窝着装怂,你回来了,朕不用装了,也没几天活头了,活得自在一些,靠你了,行吗?”
朱见漭跪在地上:“儿子在一天,就保证爹不受任何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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