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是财部尚书。
“陛下重用微臣之才,给微臣施展才华之机,若微臣私动公家钱,岂不愧对圣恩?愧对天地?”
韩文重重磕头:“微臣可以起誓,微臣全家绝不会动用公家一分钱,今日不会,未来也不会!请陛下放心!”
他不敢保证九族,但敢保证自己家。
朱祁钰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你是朕启用的财部尚书,也是大明第二任财部尚书,朕信你。”
“贯道。”
“你是张敷华举荐给朕的,朕一直最信任你了。”
“而公实(张敷华)为朕而死,你不能丢了朕、丢了公实的面子啊。”
韩文松了口气:“臣永不负圣恩!”
“亨大回来了吗?”朱祁钰在找林翰。
“臣刚从汴京巡视归来,臣回来了!”
林翰爬到床前:“陛下,臣回来了,臣就在这!臣上了致仕奏疏,明日起就在养心殿里服侍您!”
一边说一边哭:“臣这两年不在京师,没有尽心服侍您,是臣有罪啊!”
“莫哭了。”
朱祁钰笑道:“亨大啊,朕还记得,你爹林元美去世的时候,你才多大呀,你族人却不能容你,让你这块璞玉险些蒙尘。”
“是舒良啊,跟朕提起了你,朕才将你接入宫中抚养。”
“你和老二十他们一起长大的。”
“张敷华说朕是他的义父,但朕只是养他却没教他,你是朕养大教大的,和朕的儿子没有区别啊。”
“这些年,你四处巡视地方,辛苦你了。”
“以你之才,该担任教育部尚书的,再不济也是国子监祭酒,可朕却让你当御史,委屈你了。”
朱祁钰伸手想摸摸他的脸。
林翰凑过来让老皇帝摸摸。
“老四,虽不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但他是你的兄长啊,朕不在时,你要襄助你的兄长,知道吗?亨大!”
林翰磕头说知道。
“德懋,你哭什么啊!”朱祁钰看见了章懋在哭。
“微臣没哭啊,微臣没哭。”章懋强挤出一抹笑容。
“你呀,极有才华,性格却过于刚烈啊,当初你在朕身边侍奉时,朕就说过你,这些年了还没改掉臭毛病。”
朱祁钰缓缓道:“今年第几次致仕了?不合你心意就致仕,给谁看呢?”
“朕在时,你如朕的儿子一般,父亲能容忍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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