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名字,但朱见漭给自己起了号,叫玉山,所以相熟的人都叫他玉山。
可这个号,有三十多年没人敢叫了。
“宾之,跟我还见外?”
朱见漭道:“今日父皇和诸卿叙旧,我也想到了你我相交的时候。”
“当时你还是国子监监生,受皇命入宫讲读。”
“父皇非常欣赏你,就让你和我们皇子一起学习,可你总嫌弃我们学得慢,总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的表情,我记得真真儿的,你还总嘲笑我们。”
“后来还是二哥撺掇我们几个兄弟,偷着揍了你一顿。”
说到这里,朱见漭哈哈大笑。
李东阳满面通红:“那是老夫不敢殴打皇子,否则老夫岂会怕了你们几个?”
“宾之,你现在撒谎脸都不红不白吗?”
朱见漭揭他的短:“当时你一拳打在老五的脸上,打得那叫一个狠啊,还说不敢?最后是老五、老六坐在你两条腿上,让你动弹不得,我们兄弟几个才轮番揍你的,哈哈哈。”
“以多欺少,非君子所为。”李东阳不屑一顾。
“你可拉倒吧!”
朱见漭给他倒茶:“你回头就把我们告给父皇了,你偷着打小报告,这是君子所为?”
“老夫是讲读学士,代管皇子乃是皇命。”李东阳就是不承认。
“你可别吹了,你哪来的侍讲学士呀,你一个国子监监生,最多算伴读,小孩子打架,你告诉家长,明显是你不仗义!”
朱见漭笑道:“不过你后来也够硬气的,我爹罚了我们每人打十杖,你陪着我们一起受罚,当时我们几个觉得你是个爷们。”
“老夫自然是爷们。”李东阳很傲娇。
从那之后,几个皇子跟他关系都不错,包括老大。
朱见漭忽然看着他,切入正题:“那今日呢?你还是当年那个刚正不阿的李东阳吗?”
李东阳也看着他:“何意?”
“我要整饬朝堂,你会阻拦我吗?”朱见漭问他。
李东阳蠕了蠕唇,半晌没说出什么来。
他和老四太熟了。
虽然三十年没见,但只要互相说话,就能猜出对方心意,这是一种难违的默契。
“喝茶,这是你喜欢的贵州茶,我一直记得呢。”
朱见漭给他倒一杯,李东阳刚要行礼谢恩,朱见漭却按住他的手:“今日只有兄弟,没有君臣。”
李东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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