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老臣不知该如何说。”
李东阳踌躇道:“按照陛下制定的策略,繁荣一时是能做到的。”
“可若按照陛下所说,政策要根据实际情况不断调节,是不可能的。”
“若一个治政高手,时时调节政策是好事,可到了一个臭棋篓子手里,可就是坏事了,朝令夕改是大忌。”
“其实,无论好坏政策,都会损一部分的利益,利一部分人的利益,天下百姓需要的不是好坏政策,而是一个安稳的政治环境,仅此而已。”
“再说了,大明所有一切都已经定型了。”
“想重新塑形,就要大杀一通,才能彻底清理,否则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盛世,无非是房地产撑着,只要维持房价不崩盘,盛世延续个十年应该没问题。”
“至于下次金融危机的到来,只要能度过,就能缓十年。”
“若度不过,按照陛下的构想,就将危机转移去全球,转移几次应该是没问题的。”
说来说去,李东阳说的都是车轱辘话。
朱佑梐对这个老滑头不满意。
这也是他父亲不满意李东阳的原因。
“近来填海工程也不顺利,您觉得追加投资,能按照工期完成吗?”朱佑梐又问。
“应该能的。”
俩人聊了几句后,李东阳便离开东宫。
李东阳又去养心殿拜见,朱祁钰正在屋檐底下晒太阳:“宾之来了?”
“陛下,您今日身体如何呀?”李东阳大声道。
朱祁钰有点聋了,轻轻点头:“今天好一些。”
老了后很少照镜子的朱祁钰,已经满脸老年斑了,牙齿没剩几颗了,说话也不利落。
“朕听说大冶军械厂出事了?”
“陛下,谁多嘴多舌的,扰了您的清净?”李东阳眼神凌厉扫过内侍。
全天下人都希望老皇帝熬住了。
只要朱见漭不彻底打消改革的意思,老皇帝就不能死,一旦朱见漭发疯,还需要老皇帝勒住缰绳呢。
“说说事吧,趁着朕这会儿还清醒。”朱祁钰声音很低。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工人操作失误,导致大爆炸。”
“闵珪已经亲自去大冶,调查此事了,请您放心吧。”
朱祁钰点点头:“朝瑛办事,朕放心。”
“军械厂这些年从来没出过事,所有流程都是朕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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