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遭天谴。”
“他一直想做圣人。”
“朕偏偏不如他的意,就不让他做圣人,一脚把他踹进勋贵的屎坑里,让他在屎里游泳。”
朱祁钰笑了起来:“现在看来,朕做对了。”
“这世间少了一尊圣人于谦,多了一尊战神于谦。”
“征服整个漠北,可以说有大半是于谦的功劳。”
“你可知道,景泰八年前的于谦,和你认识的于谦,判若两人。”
“朕其实一直在怀疑,这是两个于谦。”
“所以朕问他,为何前倨后恭,判若两人?”
“他说,他六十岁之前,是为大明而活,六十岁之后,他想为自己而活。”
“这种活法的转变,是朕逼的。”
“因为朕封了他的爵位。”
“他不授是不忠,受了爵位心里不爽,要么自己改变,要么自己去死。”
“在重病之后,他感觉自己死了一次。”
“所以他说,自己该换个活法了。”
“这也拉开了和朕斗争的序幕,他就要和朕做斗争。”
听到这里,朱见漭抿嘴而笑。
他最感谢的人,就是他师父于谦。
他拜于谦为师时,于谦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没有精力带学生了,可于谦考验他一番之后,还是决定带他。
那时的于谦,就如现在的朱祁钰,油尽灯枯,靠着一股心气支撑着。
朱祁钰的心思在理论上面。
于谦则将最后的精力,放在教导他兵法上面。
而且,于谦的教学方式很有趣,他不会照本宣科的讲课,而是身体力行,让学生自己感悟,在一旁稍加教导。
即便于谦已经老得不行了,还是通过刺激他的兴趣,达到让他明白兵法道理的目的,每一堂课上的都比较有趣。
于谦有很多学生,但最出类拔萃的,只有三个,朱见漭,王信、王离。
在景泰朝中期,军中中层武将,或多或少都跟于谦有师徒关系,他教出来的成名弟子不多,但默默无闻的超级多。
现在的军中,受过于谦教育恩德的超过一半家族。
朱见漭此刻回想老师起来,眼角有些湿润,老师病逝时,他并没在床前侍奉,可谓不孝。
“朕仔细一想,盛世景泰,多亏了于谦和朕对着干。”
“朕憋着一股劲儿,就得把这天下治理好,让他跪在朕的脚下,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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