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荡妇倒是惯会找得相好。”
那玉面中年被身前这陌生的烈甲兵士如此言语一呛,白净的脸庞立即涨红,伸出另一只手,举指在前,还未开口,却是被旁侧妇人温柔拍落。
符氏拿开娟帕,露出了自己姣好的略有些拔子的脸庞,与之一年前逃难落魄时相比,如今整个人的气色已然圆润许多,应该是这些时日生活的不错。女人也不生气,反是啜着泪柔声道:“叔叔真会说笑,自与杨家浩哥儿分别之后,小妇一人逃难寻亲不成,流落在外一年有余,承蒙夏家大哥不弃,多有照拂,如今早已尸横在外,如何又能够回到家乡。”
耿三哪还肯信这女人辩解,反口呛声:“怕是照拂到床榻之上吧,既然如此,你又回来作甚?”这不顾场合的当庭质问,顿引得衙门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你!好生无礼,哼!”那玉面中年拂袖喝道,实是被耿三的粗言秽语气得不轻。
“耿老三你个窝囊玩意!我给你脸了!”那女人连连被怼,如何还肯忍耐,卷起袖子就是要破口大骂,“我可是你长嫂,你在这里这般羞辱于我,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耿三也是不愿吃瘪,回呛道:“你个——”
“你闭嘴!”施梁一声怒喝,生生打断老三说话,“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屋子里说!”这一嗓子吼叫却是极为有用的打断了男女争吵,也是吓得看热闹的一众一个哆嗦。
还是王大史最有眼力见儿,瞅准场面停止的间隙,一把解开了原本上着锁的公房门,而后让出走道,一把将耿三推入内里,再又习惯性地示意其余众人进入。
随着五人先后步入王大史的公房,老王又是第一时间搭锁上了房门,而后站在门边,如是门神一般不再肯有挪动。施梁见老王如此,也不为难大史,主动搬过几张椅子,分给其余人。
四人就隔着大史的办公长桌两两对坐,还是那符氏不耐烦开口:“我也不愿与你们多有废话,今天前来就是为了拿回老二的阵亡抚恤金。”
“你想的美!”耿三一拍桌子,正想站起,却是又被施梁一把摁下,男人吼道:“你先闭嘴!”一声怒喝,却是又一次把老三的话给憋回了肚子。
如今的耿三情绪已经是被怒火给支配控制,剩余的丁点理智只能够被动坐在原位。公房里还能说上话的只有施梁与王大史,可是大史明显是好话说得不想再说,此刻正如雕塑一般守着门板。
施梁看了眼大史,回头又看看情绪失控的老三,无奈转过身对符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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