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坐在龙椅内,笑逐颜开,朗声道:“多日未见,朕是真的想你们了。”
高台之下,众臣惶恐齐声回道:“臣等对圣上亦是万分想念。”
话落。
老人轻轻抚掌,笑容和蔼道:“好!君臣一家亲,朕很欣慰,这几日朕也歇够了,今日找你们来就不客套了。”
台下众臣立马俯首,聆听圣训。
老人则稳坐高台,朝前挪挪身子将两肘支在身前御案的案沿上。
他拿起一根鹿毫雕龙金镶玉笔,一边摆弄一边开玩笑似说道:“回来的路上,偶听坊间传言,对朕南巡颇有微词,说朕这几年总往南边跑,那是打着南巡的幌子寻仙问道去了。”
陈悬静笑呵呵说完,突然闭口,他摆弄着那只御笔,朝殿下众臣扫视一眼。
殿内众臣内心一紧,纷纷低眉垂首,不敢与老人对视。
京兆府尹于廷安则立马出列,俯首拜礼道:“圣上南巡,乃是为了我大周黎民,坊间对此有所误解,乃是臣之失察,三日内臣定将此事彻查清楚,将那妖言惑众,造谣生事者绳之以法,绝不姑息。”
龙椅内,老人先是一笑,随即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朕这几年的确往南边跑的勤了点,坊间有点谣言在所难免,此事不必当真,就此揭过吧。”
于廷安本是神色郑重,闻听此言心领神会下,知道圣上并非真有所怪罪,赶忙俯首拜谢退回到班列当中。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一众大臣心思敏慧,明白方才圣上所言无非是想引出个话头,并非真的想怪罪那散播传言者,所以一个个皆是默不作声。
高台之上,陈悬静稳坐龙椅,他忽然侧头看向御案一角,那里摞着三本已被提前放好的奏章。
一旁的随堂太监心领神会,立马上前将那三本奏折挪到老人身前。
陈悬静轻轻拿起最上面一本,翻阅片刻后,突然说道:“这折子朕刚回宫时便看过了,虽说这禁武令并非首次提起,不过既然又有人提出来了,大家不妨说说自己的看法。”
禁武令,一个在大周并不十分讨喜的条令,此条令并非当朝所提,历代先王在位之时,总会有人偶尔提起,奈何大周以武立国,这条建议被历代先王数次否决。
今日有人再次提起禁武令,而大周这位有史以来除高祖以外,在位最长的老皇帝居然拿到早朝廷议,这对一些有心之人来说,这莫不是一种别样的鼓励。
只是,前车之鉴,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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