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小小的棋子,竟令这位叱咤风云的大周皇帝迟疑不决变的优柔寡断,由此可以看出眼前事已足够棘手。
虞子笙身为南湖书院大师兄,不需仔细看,更不需去仔细听,他对大周当前形势一目了然。
中年儒士依旧没有开口,而是抬手从棋盘上轻轻扫过。
下一刻,盘上黑白二子立即排列整齐。
黑白对峙,泾渭分明。
陈悬静则换了个坐姿,好让自己舒服些,他似在自我宽慰,喃喃自语道:“我老了,也管不动了,其实内心无非是更偏向于不想管,这几年由着元佶胡作非为,本想着他是个聪明孩子,时间一过自然就会想的通透,而我也只当是他还在和我怄气。”
花甲老人的语气非常平静,就像是在唠家常,更像是在诉苦。
“他弄的那个黑虎帮,欺行霸市无恶不作,甚至还暗地里做起贩卖私盐的勾当,而我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见。”
“这小子倒好,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见我不吭声,也不知收敛。有时候我真想像他小时候一样,把他抓过来,摁在凳子上狠狠地照他屁股上抽两下。”
陈悬静目露追忆,自顾自的絮叨着,完全不在意一旁的虞子笙以及李凤言。
虞子笙两鬓霜白,一脸和蔼,听到这里有些忍俊不禁。
老人则转过头望着虞子笙接着说道:“师哥,有时候我就在猜,是不是他早就想明白了,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张口。”
陈悬静说话的同时神色逐渐感慨,同时又露出几分无奈,这位年过半百的大周皇帝,不经意张开开手掌,怔怔的盯着掌心。
那枚晶莹剔透珠圆玉润的黑色棋子,正静静地躺在掌心位置,一动不动。
是棋子?
还是弃子!
亦或者是,“弃子?”
总之,一念神魔,云泥之别转瞬即逝!
虞子笙依旧默不作声,他三缄其口却又心知肚明。
陈悬静的表情则逐渐变得呆滞,最终他望着斋门方向感慨道:“能多活这些年,多亏恩师庇佑,我能感觉到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眼下我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老人说到此处,话音戛然而止,没有再说下去。
这一刻,虞子笙终于开口。
他声音温和,如阳春三月里的微风,目中透着几丝疼惜,“元佶那孩子还是不错的,有时间可以带来让我看看。”
陈悬静闻言终于有所动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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