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宁念更加沉默,因为知道拗不过对方,索性不再强自辩解,当然他也没有沾沾自喜,更没因其中利弊而陷入到天人交战当中,相反的是在少年心湖的最深处,淹没的是一缕不快。
说到底,他很不想要这份强塞而来的人情。
世人常说无功不受禄。
可少年心性淳朴,即便有功亦不愿受禄,他总觉得帮了便是帮了,若非要在这上面加上点东西,那便是脱离了他的初衷与本心,那样的帮助已经变了味道。
可说回来,宁念并非自诩清高,有些时候他更不会排斥或反感这类变了味道的事物,只是不喜欢其强加在自己身上罢了。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这是他娘在世前告诉他的。
他记得很清楚,很瓷实。
就像一颗种子,在他的内心一片不起眼的小小土壤里,慢慢的生根,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大树,任谁也不能撼动丝毫,滋养它的雨露养分,便是少年对至亲的那缕思念。
最后宁念既没认同也没反对,反而好奇的笑着问了一句,“听您口音不像京城人士,这几条街这么偏僻,您怎么就能确定碰上我?”
少年这句话好似没说,可知胜回答的很认真,他先是将眼皮下耷合成一道老皱缝隙,直至将那对灰白眼球完全遮去,“若老夫愿意,莫说是长安城,就是整个大周,我想找个人都易如反掌。”
“至于为何不去直接找你,其实并非诚心试探,只因丫头告诉我你是这几条街的巡街差役,不用我刻意去寻你,就凭老夫这般凄惨模样,只需往街头一站,你自己就会送上门来,老夫一把老骨头,能少走几步路自然是求之不得喽。”
宁念闻言不自觉摸摸后脑勺,稍显尴尬。
他就像在抿心自问,不确定的随口说道:“我就那么爱管闲事?”
知胜听闻少年言语后,有点刻薄的回了一句:“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老夫只能说你小子傻的有点过头。”
面对老人的指责,宁念并未动怒,相反他内心越发清明。
人生际遇不同,遭遇更是天差地别,走的路,过得桥自然也就千奇百怪,大小不一。
少年只知道一点,遇到和自己想法不同的人或事,没必要自己怎么样就一定要求别人也要怎么样,那叫不讲理,所以自己要改变的并非他人他物,而是自己。
当然,大多时候少年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就好比这黑虎帮,趋吉避凶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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