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下一个吴长恩?”
“眼下我时日无多,若再任由元佶胡闹下去,到时局面恐怕会变得无比被动、棘手。”
“毕竟现在的大周已经禁不起折腾,所以趁我现在还有精力去收拾这些醪糟事,能做的就提前做了,省的天长日久,这几根刺不拔,在肉中生根溃烂,到末了后患无穷!”
“所以……”
老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陈悬静与虞子笙互相对视一眼。
中年儒士看到的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而老人看到的竟是一抹默许!
终于,老人心中大定,将方才未说完的话讲了出来,“所以,吴长恩的死,就是一个恰到好处的引子!”
虞子笙闻言内心多少一些无可奈何,因为他甚至比陈悬静还要清楚,眼下的大周最需要的便是一个“稳”字!
此番未雨绸缪,力道却把握好了,兴许也就是石子坠湖溅起一抔水花,但绝对翻不起什么大的浪头,虽是小乱,却补大稳!
想及此处,中年儒士终是忍不住暗自叹息一声。
凤言说的没错,此番大周劫难还需大周自己站出来才是,就好比无尽汪洋中,一叶在惊涛骇浪里艰险前行的扁舟,自己与凤言虽能起到保驾护航的作用,但若扭转乾坤,属实难于登天。
毕竟这其中因果利害,绝不会因一个人,一件事就轻易发生转变。
至少,他做不到,思来想去,他的先生以及三教祖师同样都做不到,可如果说这世间真有那么一个人能做到,想必也只有当年的那位大周高祖了。
那位曾在三生界外小天外天,一拳震三教,一脚之威,天塌东南,地陷西北,他踹出一个渊下天地不说,还应是将好端端偌大一个三生界给踹的四分五裂,自此破了三教最为看重、宠溺的“一、三”化典之数,令后世千年,这渊上渊下的修士不得不戏谑自嘲此方天地为四分界、五裂界。
可就是这么一个甚至能逆天改命的传奇人物,他也未曾直接干涉世间因果,仅仅也只是将某些人,某些物,庇佑在这天渊之下。
现在想想,那大周高祖当年此举的其中深意,不禁有些感触!
原来,吾道不孤!
中年儒士深陷沉思。
可陈悬静有些等不及了,老人只好擅自做主,先是从袖中掏出一方杏黄绣龙锦帕盖在棋盘上,随后扭头朝老奴吩咐道:“一会端着棋盘去一趟端王府,省的日后他口服心不服,说朕以大欺小,惹得他心生芥蒂,朕也徒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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