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峰左右瞅了瞅:“换个地儿,这个全是石头,你也不嫌屁股扎?”
“顾不上了,反正穿的厚!”
万成标赖着不动,还躺了下来,邢峰也只好坐下。
他又掏出烟盒,一人点了一根。
风很大,“呼呼呼呼”的刮,不到两分钟,一只烟就被刮没了大半,只剩下一截纸皮。
“老邢,撤队后你去哪,回京城?”
“不然呢?”
“明年来不来了?”
邢峰想了想:“可能来不了,开春就要跟李老师进驻保力!”
“保力,企央啊……工资是不是要长一点?”
“嗯,级别也要提一提!”
“啧啧,部属单位就是好……”
“和部属单位没关系,是因为李老师……当然,忙的时候也够忙!”
何止是忙?
一提李定安,心里的那点羡慕一扫而空:这家伙完全不把人当人,当然,也包括他自个。
但累只是其次,关键是没意义:就像这次,没日没夜快二十天,有什么结果?
考古不是这么干的……
他摁灭了烟头,长吐了一口气:“感觉有点失水准!”
风有点大,邢峰没听清:“伱说什么?”
“我说李老师,盛名难副!”
这次听清了,而且很清楚,邢峰有点生气:否定李定安,就等于否定国博,也等于否定他。
他想辩驳,却不知从何辩起:扪心自问,这次确实有点看不懂李定安的操作。
野外考古不是在实验室里研究,可以猜,可以假设,可以不断试错,这行业讲究的是按步就班,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
但李定安太急,总想一蹴而就,一劳永逸,想用一两个月,就把一两年的活干完。
再者顺序也不对。
正常而言,应该按图索骥,顺着载漪流亡的路线追溯:先去中亚,找到相同的标本实物,或者是相关的文物,再到阿拉善,根据实物线索寻找蒙古瓷的流布区域,然后顺藤摸瓜,最后再追溯蒙古瓷最初的起源地。
李定安恰好反了过来……不,是省略了所有的过程,想一下就找到结果。
说实话,可能性不大。
因为线索太少,可供支持的理论依据也太少,所以许多人就觉得:李定安确定窑址在青龙山一带,基本是靠瞎猜。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少:包括项目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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