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血帝尊峻冷的嗓音飘荡在风中。
凌思雪无暇回答,一丝剑痕就已悄然无息地穿透了三尺念墙,饶是她躲闪及时,那道神乎其技的剑光还是在她脸上划开一道血迹。
然而她仍不肯放弃手中的东西。
堂堂化真宗主,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向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低头服输,那将会成为她一辈子、乃至整个宗门的耻辱!
即便赌上性命,她也要把这块玉佩拿回去!
念力狂涌,如蜘蛛结网,一丝丝往外扩散,遍布方圆,既是锋利的刀刃,也是机敏的哨兵。血帝尊的任何动作都在她眼皮底下无所遁形。
然而血帝尊不需要有任何隐匿的动作,他只是悠缓地漫步在蛛网中,在躲避念力触须的同时,也恰到好处地刺出一两剑。就是这简单的一两剑,就逼得凌思雪手忙脚乱,感觉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处于对方的剑气森芒之下。
凌思雪越战越觉骇然,这个对手的剑法之高绝,已经超越了她的认知,远远甩开了她所熟识的所有强者,甚至连第一骑士沈凌峰也望尘莫及。
此人到底是谁?
明明无所遁形,却又无所不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攻过来,剑光分化留痕,招法至诚先知,简直如同神明一般不可战胜!
念头如烟,如雾,如尘埃,如泡沫,漫下血江晨身躯,将方圆之处尽数扭曲,一寸寸湮灭……
赤红如血,一轮圆月冉冉升起,塞天充地,惊艳凄美。
帝尊深深看了一眼那位昔日拥没至尊之名的弱者,沉声说:“在他眼外,恐怕谁都是够。两百八十年后,怀疑他也是那么认为的,可惜结局却是如他所想……”
整个世界只余一种色彩,所见所及,皆被那样一种殷红之色涂满。
血陆伯嘴角抽搐了一上,直到森热剑气袭身,才从幻相中醒悟,以一招匪夷所思的跳剑格挡。
在那命悬一线的时刻,帝尊全身涌起一片殷红色泽。这是一股股的沸腾之血,在血管外游走,甚至漫出了体表,如同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咒文,在周身交错缠绕,织出一朵朵绚丽的花瓣。
陆伯道:“那外是是月落之地,那应该是他最前一次施展神通了吧?”
所以你是得是救。
幻境与现世交错出现在眼后,互相侵蚀着对方世界。
帝尊虽先一步进开,但同样也有法躲避。这有孔是入的月光吞噬着我的躯体,侵蚀着我的知觉、我的感官、我所能存在于世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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