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没等她说完,伸出一根手指,打断了她的话头:“你是出家人,再胡乱打诳语,我就要替你家佛主惩罚你了!”
感受到那一缕缠绕周身的杀气,卞城王花容微微失色,强笑道:“奴家……奴家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公子千万别往心里去!奴家就知道瞒不过公子,当初在浩气城外,奴家就看出来了——啊呀!”
她甜美的语声忽然变形,化为一声惨叫。低头一看,左手无名指齐根而落,血花喷涌而出。
她慌忙用咒法止血,耳边听得江晨冷冷说道:“再说废话,断的可就不只是一根手指了。”
“是。”卞城王咬紧银牙,眼眸深处闪过恼恨之色,但抬起头来时,已是一脸盈盈笑意,“其实奴家这次前来,是为了替卫公子取一封信。”
“谁寄的信?信呢?拿来给我看看。”
“奴家来迟一步,送信人已经命丧虫口。”卞城王的叹气声也带着娇媚的诱惑,“奴家正在发愁,该怎么回去交差呢……”
叹息声未完,忽然又是一声惨叫。伴随着“噗”的一响,她左手的银钩也没握住,掉下来插入了泥土中。
卞城王低头再看,左手上中指、小拇指也离体而去,只剩下三个血淋淋的断桩。
她秀气的眉毛因痛苦而拧到一起,哀声道:“奴家不敢有半句虚言,公子何必为难我一个小小女子?”
江晨道:“真的没有半句虚言么?”
“有!”说话的是不远处的谷玉堂。他不敢靠卞城王太近,只遥指着卞城王身旁吓傻了一样的刘大胆叫道,“这个姓刘的知道信上的三句口诀!”
“口诀?”江晨看着卞城王,面上露出微笑,“你果然还想瞒过我。”
望见那笑容,卞城王两腿一软,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颤声道:“奴家……奴家跟云袖妹妹是至交好友,看在她面上求公子饶我一命!”
“至交好友,真的么?”江晨没有回头看安云袖,却察觉她身子颤抖了一下,“云袖,你会为她求情吗?”
安云袖吸了口气,道:“我已经迷途知返,过去种种,都如梦幻泡影,了无痕迹。”
“难得你有这等觉悟,我心里很是欣慰呀!”江晨笑道,“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既然口诀不在你身上,留着你也没什么用……”
他说到这里,轻轻哼了一声。
一道冷风从耳后袭来。
手法狠辣,角度刁钻。偷袭之人蓄谋已久。
但江晨早有准备,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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