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站在我旁边,让他有所顾忌,留了一分余地?你既然对他敬若神明,又做出这样的举动,不觉得矛盾吗?”
“那是因为……奴家的心本来就是如此矛盾着的啊!”安云袖脸蛋微红,眼眸里亮晶晶的,“奴家爱着公子,跟奴家敬畏师尊,这两种情感是同时存在的,所以奴家左右为难,最后无论怎样选择,都不足为奇吧?”
“这样啊……”江晨点了点头,略一沉吟,道,“你刚才问我以何种心态修行,我告诉你,是赤眉和尚给了我启发。所谓修佛,乃是修心中之佛,与旁人无关。”
他伸手摸了一下安云袖的脑袋,“我心里面的那尊佛,应该是尽善尽美的,可不是浮屠教主那种东西。像他那样的,只能称为‘魔’!而我所学所思,都是为了完善我心中之佛,所以,为什么要抵触呢?”
安云袖思索片刻,眨了眨眼,露出发自内心的崇敬表情:“公子果然深具慧根!”
江晨笑道:“你先别急着拍马屁,等我学成的时候,你才能看到真正的慧根。”
安云袖一下红了脸,声如蚊蚋:“奴家等着公子……”
上官玥走了,屋内两个少年仍陶醉在琴声的余韵中。
谷玉堂眯着眼睛摇头晃脑,手掌无意识地虚按空气,像是在打着节拍。
宫勇睿则感觉浑身懒洋洋的,头皮有酥麻之感,这感觉十分舒适,让人难以割舍。
两人都没有察觉,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人。
或者说,一个鬼。
白衣女子在宫勇睿床前站了许久,缓缓叹出一口气。
凉飕飕的气息,让昏昏欲睡的宫勇睿霎时清醒。
“小幽姑娘?”
小幽淡淡地道:“这首曲子是昨夜楚怀秋教他的。”
宫勇睿脑子仍有些混沌,一时转不过弯来,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哎呀,竟有此事!”座椅上的谷玉堂睁开眼睛,按桌而起,“上官小姐为了给我师弟疗伤,居然连夜学琴!这份心意,师弟你怎么消受得起啊!”
宫勇睿经他一提醒,也露出感动的神情。
小幽对这种被色欲冲昏头脑的男人彻底失望了,懒得多说,冷冷地道:“还有另一件事,你们必须要去劝劝惜花公子。”
谷玉堂道:“啥事,你说。”
“立即除掉赤眉和尚,免生后患!”
谷玉堂看见她眉梢眼角的杀气,不由往后退了几步,道:“我知道你很想干掉赤眉和尚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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