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不止,仿佛要把那些粉碎了的内脏全部都吐出来。
待宫勇睿稍微有所好转,江晨问:“还继续吗?”
宫勇睿内心一震,听出江晨有些怀疑的语气,心头顿生出一股不服输的执念,高叫一声:“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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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知罡气未成气候,与江晨的剑气相比,就如同一只甲壳虫面对大象的踩踏,即便大象脚下留情,也远不能相抗。当下要做的,就是快速凝练玄罡,至少变成一只乌龟,方有自保的余地。
“你根基尚浅,想要更进一步,就要吃些苦头才行。”江晨道,“什么时候能够坐着承受我的剑气了,就可以去跟楚怀秋决一死战……”
语声传入宫勇睿耳内,他却听得迷迷糊糊。
剑气煎熬下,他近乎是半昏迷状态,腾不出半点多余的力气去思考江晨话中的意义。他现在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还要坚持多久?
他无数次以为自己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却又一次次奇迹般地熬了过去。
罡气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他坚持得比他想象中还要久。
直到江晨看出他确实已达到极限,连最后一丝精力都榨了出来,才收回剑气,道:“今天就到这吧。”
宫勇睿听不见他的声音,或者就算听见了也没有力气去理解其中的意思。身上的压力一旦消失,他便栽倒在地上,魂魄好像离了躯体,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
江晨走了大半个时辰后,宫勇睿才悠悠醒转,浑身酸痛不止,好久都没爬起来。
他默默地趴在地上,心想,天底下最残酷的刑罚,也无非就是这般:站在惜花公子的剑气里吧?
…………
江晨走出六角亭,远远就看见一个窈窕的红色倩影在花径漫步,像是在赏花,然而脑袋不时朝这边张望一下,又显出几分鬼祟。
“潇潇,你在等我?”
“有人在等你,但不是我,姑爷知道是谁吧。”潇潇的脑袋转过来,促狭地挤了挤眼睛,“大半夜的,姑爷放着如花美眷不去享用,却来这种冷嗖嗖的地方操练小徒弟,实在让人不解。难道姑爷不知道,有人已经等你等得望眼欲穿了吗?”
江晨从她身旁走过,“勇睿跟人约了三天后决斗,生死攸关,时间紧迫,这几天需要多费点功夫。”
潇潇跟在他后面,半是嘲讽半是不屑地道:“那还真不让人省心,姑爷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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