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瞳道:“我放慢了再来一遍,你看仔细了!”
不待赤瞳做出回应,静静站立等待颜开回答的夏川真凉有点耐不住了,她对颜开道:“颜开社长,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么?”
就在刚刚,她对颜开说他她临时有事,需要请假一段时间,甚至连下午的舞蹈表演很可能都要缺席,请颜开原谅她的任性,并批准她缺席之后的学园祭社团活动,而颜开只是“哦”了一声,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只专心于怎么教赤瞳编草编蚱蜢。
“我听见了啊!”
颜开不紧不慢地从棕榈枝撕下两片细长的叶子,又开始准备编草编蚱蜢,这次他会慢一点的,原本的二分之一速怎么样?
“那你的回答是?”
夏川真凉问道,她实际上挺想颜开生气并且骂她给大家添麻烦的,因为这样她心里会好受一些。
在社团需要她的时候缺席,她有一种背叛了大家的愧疚感。
这个社团看似很松散,大家进来都是各干各的事情,但是相处起来实际上挺舒适的,起码对夏川真凉这个半路出家的东瀛人来说就是如此。
东瀛是个同质化非常严重的国家,同一个团体里的人尤其如此。
和别人不一样,单是这一点,在这个国家就是罪过。
银发蓝眼的夏川真凉在来到东瀛后,身边就从来没有缺少过怪异的视线,唯有在这里,她只会因为不够特殊而显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从来没有其他人会以怪异的,诡异的眼神看向她,在这里,她可以看些稀奇古怪的书,享受自在且不孤独的空气。
但是现在,她却背叛了这个可以让她保留“不一样”的团体,夏川真凉心中的愧疚由此而来,而除了愧疚之外,更多的还有恐惧。
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弃这个团体,她,还能回到这个团体么?
这就是她最恐惧的地方。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哦。”
在夏川真凉升起恐惧的情绪时,颜开淡淡地回答道。
“请问‘哦’是什么意思啊……”
哦哦哦,哦你个头啊,为什么面对我的问题,你的回答总是只有“哦”一个字啊!
若是在往日,夏川真凉应该已经在心里这样开喷了,但是现在,她却没有这个心情。
颜开突然放下棕榈叶,抬起头很认真地看向夏川真凉:“难得啊,这次居然没有在心里骂我。”
“呃……颜开社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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