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是只知好男色的闲散公主。
这四年正是贝婧初长身体的时候,她抽条长高的速度极快,再也不是那个容易被人群淹没的小豆丁了,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少女调侃自己的太子詹事:“莞姑姑最近也是势头正盛,你作为她唯一的儿子,可不是走到哪儿都风光得紧。”
“做太子詹事已经够风光了,结果阿娘现在办事也很不错,得了陛下的信重,我一个小可怜因为搭上了你们两个贵人,现在的走到哪儿都有应酬。”
“可累死了。”
贝钤埋在公务堆里盯着惺忪的睡眼,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兼表妹怨念道:“你要实在太闲,就来自己拟几个章程。”
“陛下让六部拟事,至少要给个方向,时刻把关,还会商议。”
“你倒好,直接把活一丢就给我了。”
“好殿下,做个人好吗?”
贝婧初一点都没有被谴责的心虚,振振有词道:“我这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这都是孤对你的绝对信任,像阿耶那种就是比较多疑的,孤从不疑你,你应该庆幸、荣幸!”
贝钤:“......我谢谢你。”
说完,贝钤的眼睛蓦地瞪大,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她身后,看得贝婧初毛骨悚然,以为又有刺客突破关隘闯进来了。
这时贝钤说话了:“表妹......你裙子,见红了。”
腹下一热,一阵陌生的暖流涌出。
贝婧初把裙摆翻过来一看,一团刺目的鲜红映在上面。
哦,可能是来月经了,问题不大。
小姑娘淡定地放下裙摆,冲着门口喊:“皓月,准备干净衣物和月事带。”
随后对贝钤招呼了一声:“我去更衣了,先走一步,你也回家去吧。”
贝婧初挥挥袖子走了,留在书房的贝钤却开始头脑风暴。
内部出血一般都是内伤,内伤最为难治。
表妹这淡然的反应,想必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看来时常有此事,证明已经病了许久,说不定已经病入膏肓了。
内伤的病痛甚是磨人,她竟然还能面不改色。
而且为了稳定人心,连他都瞒着。
越想越沉默,越想越伤心。
贝钤一路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家,在母亲关心询问之后终于绷不住了:“呜呜呜呜阿娘,我一个朋友好像得了不治之症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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