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怎能成大事!”
说着,皇帝站起来,走下台阶,嗓音中是藏不住的怒意:“好不容易你抛去了你那莫名其妙的悲天悯人之心,朕发现,你对亲近之人,还是心软得不行。”
“贝婧初,你不是悲悯苍生、独坐高台的菩萨,你是大越的太子!”
“除了大越,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值得你去爱护。”
“朕记得,幼年时嘱咐过你,若你将来和弟妹有争权的一日,希望你留他们性命。”
“那朕现在就告诉你,若是他们犯了叛国之事,你也一样将他们满门诛灭,子子孙孙一个活口都不留。”
“若是你再三警告,他们也和你争权夺位,该杀一样杀。”
贝恒身上带着浓厚的杀气。
他一直温和慈爱,和原著里的暴君相形甚远。
此刻才能觉察到,他真的是个狠厉残暴的人,是个心性上乘的皇帝。
贝婧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是蒋公公进来报:“陛下,军器监丞周欢酒求见。”
“不见。”
说完,他还补了一句:“任何与贝钤关系深厚的人,在他死前,一律不得入宫。”
他视线朝着贝婧初扫过来,吩咐道:“太子身体不适,在东宫静养半月吧。”
“无诏,不得外出。”
贝婧初恍惚地走出去,外面的禁卫队已经守在门前,护送,不,押送她回东宫。
周欢酒茫然无措地看着她,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贝婧初避开她的眼,“阿耶铁了心要咸宁长公主府上下所有人的命,怕我坏事。”
“行刑之前,把我禁足在东宫了。”
“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早,大母那边......?”
周欢酒绝望地说:“蕙姑姑说,太后病重,不见外客。”
“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我猜可能是托词。”
“我跪在仁寿殿外,想求见一面。”
“然后蕙姑姑叫我......叫我别再做无意义的事。”
“我以为你这里,陛下肯见你,是有希望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吗?”
没有吗?
没有。
贝婧初安静地待在东宫里,数着日子。
日升月落一日日过去,友人的死期明确。
他至少有钱,她随身的钱袋里可有不少金子,他在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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