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回了东屋。
等朱秀儿回去后,周安民依在炕头,也没再去喝水。屋里的油灯已吹灭了,四周漆黑一片,周安民今日酒虽喝的不少,可他头脑却很清醒,刚才的那副醉态都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田尔耕的到来和带来的消息让他实在有些意外,同时也很是兴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驿丞和校尉,而今日起,却一步登天成了锦衣千户所的实权人物。
这一切仿佛有些虚幻,却又是实实在在的。而且就连王荣也成了卫所的指挥使,之所以能够有这样的变化,都和朱慎锥当初的指点还有魏忠贤的提拔有关。
他自己都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轻而易举,一切又来的如此突然。兴奋之余,周安民又不由得有些忐忑,他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突然就登上了如此重要的职务,这样真的好么?
朝廷的官职,凭着一个太监就能一言而定,这实在有些离谱。而且不仅是他,就连田尔耕这样的大人物也是如此,作为正二品的武官,他居然也巴结上了魏忠贤,还拉着自己硬要结拜,周安民可不觉得自己真有那么大魅力,归根结底不就是看重自己和魏良卿的交情么?要不是这样的话,以田尔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瞧得上自己?
再联想到当初朱慎锥对自己所说,现在再回想起来,周安民觉得朱慎锥实在是算得太准了。可是朱慎锥又是如何有这么大的把握?又怎么确信这个事一定会成呢?
前前后后,为这个事朱慎锥已经花了六千多两银子了,这笔银子可不是小数,而且朱慎锥还告诉自己,等自己的职务确定,王荣那边也安排好后,未来他会想办法每年再弄银子帮他们打通关节,稳固地位。
虽然是亲人,可朱慎锥这样做实在有些无法理解。朱家之前的情况周安民是很清楚的,朱慎锥之前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靠着走私盐冒险,这两年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去年的时候朱慎锥用手段弄垮了平阳刘家,借此机会把刘家的盐铺搞到了手,随后又走起了北边草原的买卖。
这一步步下来,朱慎锥的所作所为周安民都看在眼里,他赚的那些银子也都是靠着他冒风险得来的,这可不是什么小风险,说不好听就是提着脑袋才换来的。其中也包括上回和姜水山的火并,那一次的风险如何,作为亲在现场的周安民心里很清楚。
周安民虽然做人八面玲珑,但他却不是什么小人。他搭上魏忠贤是朱慎锥的意思,而且后面一步步走来也是机缘巧合。对于魏忠贤这个人,周安民亲自打过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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