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一生下来就有着宗室的名头,日子过的顺顺当当。可真要说起来,我们这些宗室的日子难过的很啊!其他家暂且不说,就说我们家吧,自从我爹和大哥去世,家里就剩下我、嫂嫂还有一个还在吃奶的小侄女。这些年,家里又没什么进项,就靠着俸禄过日子,而且俸禄发放不足也就罢了,时常还发不下来。”
“您问问我大侄子就知道了,前些年要不是他借了些银子给我,我们一家人早就饿死了。怎么?不信?不信您出去打听打听,其他的地方我不知道,光是平阳城里宗室日子过不下去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一张饼子家里人好几口人吃一半都舍不得,这日子过的实在是……。”
说着说着,朱慎锥眼睛都红了,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他当初全经历过的,一点都没虚假。
听着朱慎锥的讲述,马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他等朱慎锥倒苦水的间隙插了一句,问朱慎锥就算这些是真的,可他怎么听说朱慎锥现在的日子过的不错呢,远没有他所说的那么凄惨,而且名下还有一家颇有名气的商行,在平阳城的买卖干的不错,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啊。
“商行?”朱慎锥眨着眼反问。
“对!听说这平阳城的恒通商行不就是中尉的产业么?”马全反问。
“呵呵,马先生来平阳没几日,居然就知道恒通商行?”朱慎锥追问了一句。
马全表情微微一滞略有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常,他哈哈笑道:“马某来平阳府任职,既然来了自然是要熟悉地方才是,要不怎能在将军府担任教授一职?”
“这些日子,下官在平阳城逛了逛,见到几处恒通的商号,打听了下才知道居然是中尉家的产业。刚才听了中尉所说,马某心中有些不解,既然中尉有如此产业,为何还纠结俸禄一事?”
“嘭!”突然一声巨响,把朱敏汎和马全全吓了一跳,随着响声响起,两人瞬间就从门外冲了进来,这两人一脸警惕做出戒备,他们不就是之前陪着老管家来家里请自己过府的那两人么?
朱慎锥也不理睬他们,刚才一拍桌子拍得桌上的茶盏盖都跳了起来,手心更是隐隐作痛。
朱慎锥涨红着脸,双目紧盯着马全,当即毫不客气破口大骂:“好你一个马全!刚才看在我大侄子的份上尊称你一声马先生,没想居然胡言乱语!马全!我来问你,我大明太祖高皇帝驱逐鞑奴开创大明,洪武年间就立下祖宗规矩,凡宗室子弟皆由朝廷发放俸禄供养,此祖制二百多年一直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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