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
“孩儿在!”
说完了田尔耕的事,魏忠贤把目光投向了崔呈秀,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崔呈秀毕恭毕敬起身。
田尔耕也就算了,毕竟他小魏忠贤不少,可崔呈秀这个老家伙胡子一大把,就连发须都花白了,魏忠贤大模大样喊他秀儿居然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而且还对魏忠贤极为恭敬。
说实话一开始魏忠贤是有些不习惯的,可时间久了喊起秀儿越发自然,崔呈秀也是一副孝子贤孙的样子坦然受之。
“如今辽东未平,南边的红毛番战事又起,接下来朝廷处处都要用银子,此事你有如何见解?”
崔呈秀向魏忠贤行了一礼,开口道:“朝廷开支越大,以朝廷目前赋税而言根本无力支撑。虽眼下义父为皇上在江南清税颇有成效,但依孩儿来看,如此清税只是杯水车薪罢了,恐怕尚有诸多不足。”
“嗯,你说这些咱家心里也明白,今年江南多了六十三万赋税,如是太平年间这笔银子也足够花销。可眼下处处用钱,这些银子也就聊胜于无罢了。”魏忠贤皱起眉头,皇帝的事就是他的事,皇帝有麻烦作为皇帝的人就必须要为主子决绝麻烦。
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银子的问题,朝廷的花费缺口根本不是六十三万两银子能解决的,别说六十三万两了,哪怕就是再多一百万两恐怕也不够花啊!
今天天启皇帝利用山西查到的事和叶向高做了交换,其意就是为了避免东林党在江南清税问题上给自己找麻烦,从而确保后续赋税的顺利。这点天启皇帝已经明白告诉魏忠贤了,魏忠贤也明白了天启皇帝的想法。但魏忠贤觉得这远远不够,可一时间又琢磨不出来更好的办法,这才把崔呈秀给找来商量。
“义父,孩儿觉得我大明的财政问题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明白的,如要细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崔呈秀开口道:“当年张太岳新政,其原因就是为了赋税一事。张太岳以摄政之威推行新政,耗时十数年方有成效。可后来呢?张太岳死后,新政瞬间而废,十数年心血毁于一旦,而今日更不比当年,天下也就只有一个张太岳而已,要重走这条路根本就不可能。”
作为文官,崔呈秀是非常敬佩张居正的,除去汉时霍光外,张居正可以说是文臣中的顶点了。虽然表面上张居正只是万历年间的首辅,可他这个首辅是大明开国以来权利最大的,其权利甚至超过了开国时期的宰相。
就连张居正自己也说过一句话“我非相,实摄也!”,这句话代表着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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