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帝对魏忠贤如此信任,又如此爱护,这不是好事还是什么?崔呈秀如何不能为魏忠贤贺喜?
“崔大人说的有理。”冯铨也站起身来,眉飞色舞道:“皇上对父亲说这些话,在孩儿看来正是信任父亲才是,另外孩儿觉得皇上不是不想动孙承宗,而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辽东战局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孙承宗去职,谁来接替?皇上高瞻远瞩,眼下权宜之计罢了,父亲不必多虑。”
“是呀是呀,孩儿也是如此觉得。”田尔耕心思没有崔呈秀和冯铨这些文官那么活络,可话都说到这程度了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连忙附和道。
接着,其他众人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基本和崔呈秀的见解差不多。听着干儿子们如此说,魏忠贤仔细回忆着当时天启皇帝对自己说那些话的表情和口吻,片刻后他的神色缓和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孩儿们说的不错,看来今日的考教着实让为父满意。”魏忠贤脸皮够厚,这话一转就成了考教了,崔呈秀自然不会反对,笑嘻嘻地一个个吹捧了魏忠贤几句,顺势还拍了几下马屁,让魏忠贤心情大悦。
大笑了几声,魏忠贤又感慨天启皇帝不容易,皇帝每日用心国事,他们这些做奴婢、臣子的却不能为皇帝分忧实在是臣子之过。接着又说到了朝堂上的事,这些日子魏忠贤一伙人和东林党斗的厉害,但依旧被东林党压制着处于下风,这让魏忠贤很是苦恼。
魏忠贤说,东林党气焰如此嚣张,不仅是因为朝中东林党人众多,更主要的还是因为孙承宗是蓟辽督师和帝师的身份,只要有孙承宗在,东林党就有了强助,他今日向天启皇帝进言其实也是考虑到这点,孙承宗不搞下去,朝堂的东林党就不好对付,只要弄垮了孙承宗,东林党必然实力大损,以后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父亲,话虽是如此,可陛下信任孙承宗也是事实,而且孩儿刚才提过,眼下孙承宗在辽东不可缺,就算陛下有意让孙承宗去职,可他去职后谁来接替呢?”崔呈秀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魏忠贤默默点头,这也是他刚刚想到的,这事的确难办,在座所有人都没有孙承宗的能力,自己手里也没可接替孙承宗的人,天启皇帝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没有动孙承宗。
“我这倒是有一人。”突然一个人开口说道,话一出口众人不由得向他望去,这说话的人是东厂理刑孙云鹤。
见众人朝自己望来,孙云鹤伸手朝上指了指:“诸位可别忘了这天牢里还住着一人呢,如别人或许比不了孙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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