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虫!”
听完张锡钧的讲述,朱慎锥气得脸都黑了,东林党真是无所不用,居然拿大明的国运来作为赌注,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么?
虽说这些年朱慎锥一直暗中准备,可在朱慎锥的心里他却是很复杂的。一方面朱慎锥是想在乱世到来之前积蓄力量,不仅能够自保,如有可能还能争一争这天下。
另一方面,作为炎黄子孙,朱慎锥却不愿看见历史上那样野蛮战胜文明,建奴入关,烧杀抢掠,毁我衣冠,去我精神,让泱泱中华大国成为后人所耻笑的东亚病夫,而自己子孙后代剃掉前额的头发,留着可笑的金钱鼠尾,被打断了脊梁骨,张开奴才闭口主子的模样。
在朱慎锥看来,无论是阉党还是东林党,他们再怎么争斗只是内部的争斗,两方面实际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谁赢谁输,这天下依旧是大明的天下,也是汉人的天下。
可引入外敌,借用外力来打击政治对手,甚至以出卖国家的利益来达到目的,这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东林党如此所为完全只顾自己私利却不顾国家安危,实在该杀!
“此事魏忠贤可知晓?”朱慎锥追问道。
“魏忠贤当然知道。”
“既然他知道,难道没采取措施?”朱慎锥继续问。
张锡钧微微摇头:“魏忠贤的阉党虽占上风,可要说彻底击垮东林党却还未到这个地步。更何况,阉党中人做实事还是可以的,但要论耍政治小手段,东林党那些伪君子却更胜一筹。”
“此事东林党做的正大光明,一切程序丝毫挑不出毛病,更拿孙承宗在辽东一事大做文章,说什么既然当初孙承宗在辽东多年耗资无数,却未能解决辽东建奴,所设防线更被评击,再有之前的柳河之役,辽东策略得失已有定论,既然孙承宗是错的,那就应该拨乱反正,重新调整辽东战略,放弃宁锦防线,后撤山海关。”
听到这回答朱慎锥哑然失笑,东林党看来也有聪明人啊,这是以阉党之矛去击阉党之盾呢。
当初孙承宗被迫去职不就是因为这些原因么?为了搞掉孙承宗,借着柳河之役战败,阉党一伙人在朝中大肆评击孙承宗,弹劾的奏章满天飞。无不指责柳河之役孙承宗负主要责任,而孙承宗这些年在辽东耗资何止千万,却始终没有解决建奴,除了搞军事和经济封锁外,花了朝廷那么多银子,用了那么多时间,只是在辽东铸了几个城罢了,如此下去辽东什么时候能够评定?建奴又什么时候能够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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