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拉格人抚摸着面颊,只觉得有些牙酸:他知道,这种唏嘘才是政治真正的底色。
“所以说,既然不能彻底的拨乱反正,也不能放纵的随波逐流,那么仅有的办法,就是妥协:将怀言者军团的实际情况与大远征的总体背景进行有机结合,最终达成一個参与事件的各方势力都可以勉强接受的结果?”
“意思是这个意思。”
马卡多只是点头。
“而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个妥协的结果:怀言者的圣战。新时代的十字军,既满足了第十七军团本身的宗教热情,也满足了帝皇对于大远征的现实要求。”
基利曼抿着嘴唇。
“毕竟,以我的那位基因之父的性格来说,只要罗嘉和他的军团能够发起狂热的征服行动,别再像以前那么的低效:那即使他们的战争口号是信仰与圣战,帝皇也会选择视而不见的。”
“他倒是想十全十美。”
掌印者冷哼了一声。
“但很可惜,他当初的放任逐流已经让情况难以挽回了。”
“圣战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让怀言者军团重返大远征这个最初目的已经达成了,至于第十七军团的战争口号是什么,估且就看到帝皇的自作自受吧:他当初既然没有强烈的反对,如今被冠上神皇的名义,又能怪谁呢?”
基利曼点了点头。
他发现,当他从马卡多的口中听到了对于帝皇的调侃时,他位本应怒不可遏的基因原体,居然在心中感到了一丝快意:虽然明面上不能显露出来,但在内心里,基利曼其实认同掌印者的结论。
“我想,这个方案一定是由摩根所提出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
“我和她相处有一阵子了:少说也有四五十年。”
马库拉格人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中有着炫耀。
“即使见面次数不多,但我也能摸清楚摩根的脾气秉性。”
“我的那位血亲呐,虽然在表面上是一个冷漠无私,热衷于一碗水端平的人物,但她骨子里却又极度护短、欲望旺盛、且胃口极佳,时刻都处于一个公平却又偏颇、无私却又自私、克制却又贪婪的矛盾区位:只不过在绝大多数的时候,摩根都能凭借着不断做大蛋糕,相对地合理分配,以及最重要的,在关键问题上保持理性,从而让自己避免陷入真正的选择困难。”
“换句话说,我不确定摩根到底是不是一个能够在风暴中,坚持航行的人,但她的确凭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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