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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罗没想到,他的基因之父会来的如此之快。
莫塔里安没有待在他的荣光女王上,而是搭载着名为【第四骑士号】的新锐战舰,在一片沉默、苍凉与错愕之中,来到了他的战斗连长的面前,身边只有他最信任的子嗣和战士。
巴巴鲁斯的苍白之王把自己包裹在了一件黄铜色与骨白色相交错的铠甲中,他披着一件浅灰色的斗篷,将那锐利且阴骜的目光遮掩在了黯影之下,他的面容憔悴,大半张脸都遮掩在了斗篷与那张巨大的呼吸器之后,只留下两颗如鹰一般的眼珠,潜藏在深陷的瞳孔之中。
他的身边无时无刻不围绕着一层有毒的气体,伴随着他的缓慢呼吸而不断的翻腾、蔓延,那是来自于巴巴鲁斯的礼物,是莫塔里安在银河的燃烧与群星中对自己故乡的最后眷恋。
他就那样伫立着,先是在战舰高大的舰桥上,转眼间就来到了自己子嗣的面前,他从一场薄薄的迷雾中现身,宛如等待着葬礼与哀悼的宾客,又仿佛是从灵魂的彼岸匆匆而来的宣死者。
加罗抬起头,看着那斗篷之中的身影:他的父亲,他的原体,他立下誓言的主君。
“大人。”
战斗连长开口,声音有一些干涩,还有着一丝极为微弱的,他没有察觉到的颤抖。
但是苍白之王感受到了他。
显然,他的子嗣内心中的每一处软肉正在瑟瑟发抖,也许那是早就已经剔除的恐惧,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倾向于人类作为野兽而保存自身的本能。
常理上来说,阿斯塔特不会感受到恐惧,他们是纯粹的怒火与审判的象征,在星河间散播着不可战胜的战争神话:但是基因原体则是更胜一筹的产物,他们的每一次呼吸都是世间常理的天敌,在这些帝皇的造物面前,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就比如说,来自阿斯塔特战士的恐惧,那是一种近乎于纯粹的野兽本能,是趋利避害所带来的不假思索的行动,哪怕是一次又一次的洗脑也无法抹去它。
而现在,莫塔里安就捕捉到了它:他捕捉到了自己的子嗣对自己的恐惧。
两种心情几乎同时在他的心底绽放开来,他先是感觉到了一丝不满与愤怒,这是一种理所应当燃起来的怒火。
他自认为对军团,对子嗣,对每一名来自泰拉与巴巴鲁斯的死亡守卫的确用心良多,他不愿意成为像自己的基因之父那样失败的引导者与父亲,所以,他把他的意志扑在了死亡守卫身上,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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