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荷鲁斯:你觉得统治那些凡人是对于他们的恩赐?”
牧狼神咧嘴一笑。
“哦,掌印者,你知道么:我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在向我诉说着你的古老与阅历丰富,你本身就是出生在纷争纪元的混乱之中的,所以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在这片原本疯狂且堕落的银河中,建立起一个秩序,哪怕是一个暴君的秩序,都是值得他们感恩戴德的伟业。”
“更何况,如果你们不犯下这些愚蠢的话,我也绝对不会是一个暴君,不是吗?”
荷鲁斯迈开步伐,在桌子的旁边阔步,他那被镶嵌在铁拳里面的手指划过了石质的桌案,发出了宛如金属摩擦般的声音。
“我们征服,我们统治,我们建立起秩序,将他们从蒙昧的自相残杀中拖拽而出,用帝国的旗帜来遮蔽他们头脑中的疯狂:本身就是天大的恩赏,而服从,只是他们所需要付出的必要代价。”
“他们的确在牺牲。”
“但没有我们,他们连有意义的牺牲都做不到。”
“你们总是说,时势造英雄:但带来时势,恰恰是帝皇和我们。”
“亲爱的叔叔。”
说着,荷鲁斯漫步到了掌印者的身边,他俯下身子,让自己的低语和目光能够同时被掌印者的瞳孔所捕捉到。
“这就是我们的基因之父,塑造我们的意义。”
“……”
【他一向如此认为吗?】
荷鲁斯的低语清晰无误的在庭院中回荡着,幸好在这附近,除了两位各有心思的原体之外,便再有没有其他的外人了。
摩根看向圣吉列斯,眉头略微的皱起:虽然荷鲁斯能够说出这些话语,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外,但是当摩根真的听到这些狂妄的言论被牧狼神一字一顿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了不可思议。
毕竟,作为与人类之主深谈过的基因原体,摩根很清楚,刚才从荷鲁斯口中说出来的那些话语,可是与帝皇心中的梦想背道而驰:这未免也太过于荒谬了。
要知道,无论荷鲁斯有着怎样的野心与狂妄本性,但是在这一切之前,他好歹也是与帝皇曾经并肩奋战过三十年的,最受宠爱的一个孩子,也是最爱帝皇的那一个。
在那漫长的三十年时间里,这对父子之间,肯定有过无数次深刻的谈心,以及对于未来的畅想:哪怕帝皇只是稍微透露一点他对于帝国未来的企划,以荷鲁斯对于帝皇的盲目崇拜,也是决不可能狂妄到说出这些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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