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掠空,黄芪肖还真是头回见,说到他府上蹭顿饭,说得好像从前未蹭过似的,他却未似往常假嫌弃,只应了声:“好。”
“那……”殷掠空侧脸,转眸落在黄芪肖脸上,眉眼弯弯,却似有水滴含在她眼底:“吃饱了,喝足了,师父听一听徒儿说段故事吧。”
倘若说方将的殷掠空难得的正色,那么此刻的殷掠空已略渐沉重,黄芪肖看着这样的徒弟,一颗心往下沉了沉,蓦然想起他徒弟在未拜他为师前,突然出现在他左右胡搅蛮缠的情景。
静国公府清宁院东厢,榻上坐了夜十一杨芸钗,阿苍芝晚屋里侍候,阿茫在屋外候着,时不时收着消息。
东角一翻入清宁院,走上庑廊,阿茫瞧见迎上去:“如何?”
东角道:“出宫了。”
阿茫一喜,扭头回走:“大小姐等了许久,你快随我进去细说!”
帘子一掀,阿苍芝晚立刻看向帘子处,夜十一杨芸钗亦同,四人见是阿茫,再是东角,阿芝芝晚露出笑容,杨芸钗松了口气,夜十一也暗压下紧张的内心。
东角上前见过礼,便直言道:“毛小公子已然出宫,行至岔道,随着黄指挥使去了黄府,黄指挥使警觉,我也不敢靠太近,怕被发觉,此后我暗跟着去了黄府。黄二奶奶为毛小公子摆了接风洗尘宴,宴后黄指挥使带着毛小公子进了主院书房,也不知说了什么,至我回来,毛小公子已出黄府回土地庙。”
时至人定三刻,让东角退下后,杨芸钗看向夜十一:“大姐姐……”
“她没事就好,日后多的是有机会见面细说。”夜十一道,想起杨芸钗今晚来除了得知殷掠空回京,特意来陪她同等殷掠空消息之外,还有关于三皇子突然约了杨芸钗一事儿:“明儿非休沐之日,三皇子得上学,你也是上学,三皇子虽未说明时间,但除了下学日暮之时,也没别的时间了。三皇子约你到忘返茶楼一聚,不管好事儿坏事儿,你皆莫要惊慌,只管将三皇子当成习二少爷便是。”
把皇子当成权贵少爷?
杨芸钗觉得她不太敢,也不大能做得到:“我……”
“平常心,平常心就好。”夜十一也知让杨芸钗同她一样,见诸皇子如见寻常权贵,实在是为难杨芸钗了,但她希望杨芸钗能做到:“芸钗,三皇子虽是元嫡皇子,出身无比贵重,然自小是个药灌子,并无大皇子的跋戽,亦无二皇子的傲气,更无我四皇子表哥那份随意自得,他活得不易,活得谨慎,上回他送你的水纹石,寓意你摸着石头过河处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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