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夜表妹不像醉了啊,宴席尚未过一半,这般退下,岂非少了许多乐趣?”
秋太后尚未有言,朱柯公主亦未再低语,迷迷糊糊的夜十一这会儿听个响亮,意志坚定地附和:“此言甚是!”
顿了顿,嘟着嘴儿再加上一句:“我没醉!”
莫息嘴角抽了抽,只有经前世看过他家十一仅有的那回酒醉模样的他,方知眼前的十一确实已经醉了,且醉得厉害,眼里又掩不住笑意,这般小女儿娇态的十一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秋太后觉得朱柯公主的话有道理,于再近一步,把夜十一义正言辞的一张脸观了又观,试唤道:“大姐儿?”
夜十一茫然地听着:“啊?”
“朱柯,莫胡闹,大姐儿这般确是醉了。”秋太后叹息,倘不然,她唤一声,清醒的大姐儿早回唤她外祖母了:“秋宫令。”
“是。”秋宫令应声,即时令身后的大宫娥道:“去备软轿。”
大宫娥应诺备轿去,朱柯公主顿时焦急起来,频往秋络晴谢幼香二女看。
秋络晴谢幼香虽也围上前来,二人却各有思量,皆接到朱柯公主赶快想法子留人的眼色,竟齐齐谁也没开口。
谁也不是傻子,诸如谢幼香此等无脑之女,如今也已懂得审时度势,秋络晴就再不必说了,二女岂敢在秋太后这尊大佛跟前乱蹦哒?
她们要敢乱蹦哒,此中出了何事儿冒犯太后她老人家,归家也不必再参加什么家宴了,直接进祠堂跪几日列祖列宗,那都是最轻的。
试问天下,纵然非天子脚下,隔个十万八千里之地,谁不知当今皇帝最是孝顺,敢在太后娘娘跟前乱蹦哒,又不是嫌日子过得太快活!
撇开眼,装做瞧不见朱柯公主的眼色之余,秋络晴亦心下存疑,不是说夜十一酒醉便会乱丢飞刀乱甩鞭子么,怎么明明醉了,却这般安静?
谢幼香显然也想到这个,在躲朱柯公主的眼色后,她悄悄转看向秋络晴,与之对个正着,眼底恰也有此疑问。
朱柯公主亦想到这一层,二女又视她的眼色于无物,谢幼香是她小姨,她多少得给她母后点儿颜面,秋络晴却不必,她冒着火的眼眸直直瞪着秋络晴,似要把她给吃了。
谢皇后注意到闺女这毫不掩饰的吃人眼神儿,不禁蹙起了眉,当下快走几步挡去朱柯公主狠瞪秋络晴的视线。
朱柯公主视线一被挡,又是自个母后,即时堰旗息鼓,底气不足地软软唤道:“母后……”
谢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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