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她也不知道,那种痛苦,连她拼了性命生下来的念哥儿也无法抵消去一分,反是每看到念哥儿,他便如同在油锅里生炸了一回,又如刀山里赤脚走了一遍,火海里活焚了一遭。
莫息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双手遮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心口一抽一抽的。
她不愿嫁他,今生她竟不愿嫁他了……
莫息忽地放开遮面的双手,眼红如血,大掌一挥,再是砰砰的接连前后俩落地砸碎声,一个是空酒坛子,一个是未开封的酒坛子,碎片与酒水混成一团,也摔成一团。
永书听到动静忙自院门跑进,看到的便是这么一个情景。
他噤若寒蝉地看着,也只看着,他不敢迈进半步,大少爷早勒令谁也不准靠近,他这会儿胆敢近前,绝对是白白牺牲。
可大少爷这般模样着实骇人,也是半醉了,他又无法上前收拾,倘大少爷起身乱走被碎片伤着,那可如何是好?
永籍慢个几息到,站在永书身侧,与正犯愁的永书一样不敢上前,看了会儿,他将永书拉离廊下,往院门走。
到院门,永籍才压着声音感叹:“自那晚在街上遇到杨小姐,这都连着两个晚上了,大少爷都是给自已吃个烂醉,醉完再把自已关起来,明儿醒了,又没事儿人一样……永书,你说大少爷这样折磨自已,值不值得?”
“我不知道值不值,我只知道往前大少爷心情不好,都是在书房抄的佛经,这两日心情不好,却是夜里灌酒,灌醉了往寝屋里关起来,天一亮日子照过,这才两日,大少爷眼底都是青的。”永书说着说着,声音含着哽咽:“永籍,咱是侍候大少爷长大的,大少爷往常再被夜大小姐气着,也从未似这两日反常,那晚咱都没听见杨小姐到底跟大少爷说了什么……”
再是长长叹出一口气儿:“连大少爷都这样,估计就算咱听到了,也无法帮大少爷排忧。”
“听到不听到的,我觉得都与夜大小姐脱不了干系。”永籍与永书都这样认为,可这样认为也只能是这样认为,两人还真如永书所言,谁也帮不了忙,随之也跟着叹起气儿来。
两人对看互叹了会儿,直听到院里传来门扉碰一声重重关上,两人齐齐往院里头跑,跑到院里看,果然石桌旁再没坐着他们家大少爷,再往寝屋看,门紧闭着。
“酒够了……”
“又关起来了……”
院里树下,桌面桌下,酒坛子满满是,有囫囵稳稳当当的,有砸成碎片在地上躺尸的,有早空了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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