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气爽的季节,她抽抽嗒嗒地掉着眼泪,祖父严肃而又失望的表情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是比不上长姐的明**人,更比不上长姐的聪颖能干,根本上她自出生就比不过长姐。
谁教长姐是嫡出,而她是庶出呢。
对吧,不能怪她的对吧。
祖父怎么就不明白呢,明明有长姐在,琅琊王氏以后不管嫡支家主还是整个家族的族长,那都该是长姐的位置才对。
她从来没想过要这两个位置,她能当好王家二小姐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就是这一夜,她掉着眼泪掉着眼泪的空档,无意间侧脸一看,突然就被身侧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黑影吓到了。
当时她一下子就尖叫着跳了起来。
幸好她找的这个院子角落够偏僻,莫说主子,就是下人都甚少经过,她的这一叫一跳,没招来什么人,倒是招来一句清清冷冷的话。
“叫什么?胆儿这么小,还敢跑来如此寂静之地,你是想练喉咙唱戏?”
是长姐!
她怔怔地看着站在她身后侧的长姐,一身素衫素裙,长长的白绫随着夜风飘起荡落,就那么站着,都优雅贵气地令她自惭形秽。
以往她不服气,凭什么她生出就得是庶出,长姐生出就得高高在上的嫡出,虽同是嫡支孙辈,可在他人眼里,她这个二小姐远远不如长姐贵重。
四岁那年,长姐只留在府中两日,她都来不及好好看清长姐的模样,亦来不及实现长姐未回之前,她连梦都想长姐抱她一抱的愿望,长姐便走了。
十三岁那年,长姐终于回到府中长住,她却再无幼时那般单纯美好的想法,她清楚地知道了嫡庶之别,清楚地明白了长姐不要的,她才有机会继承的琅琊王氏荣耀。
她很想亲近长姐,可又不想亲近长姐,她的心情如同荡漾的秋千,时而上时而下,难以稳下来地拿定主意。
于是那时她嘴张了张,到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只负气地背过身去。
刚背过身去,她便听到长姐的轻笑声。
如银铃般,真好听,就跟长姐的人一样,天仙似的,真好看。
意识到她在不知不觉间又迷恋上长姐的个个长处,她赶紧摇摇头,越摇越猛,努力把什么真好听真好看赶出她的脑海。
“我十岁开始,割过肉,浸过酒缸,闯过鬼门关……”
割过肉?
浸过酒缸?
闯过鬼门关?
听起来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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