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丢了她一条小命,他悔恨终生要好。
殷掠空跟着站起:“你……”
那时他去了,真亲走了一趟,虽未找到十一,但他答应她的,他做到了。
只是那时,他说他看不上她干扁的小身板,说让她再养养,待养肥些了,他再要。
这会儿他说起,莫不是想要了?
一股子热气自脚心钻起,一路钻进殷掠空的天灵盖,把她一张英气的脸涨得如朝阳一般火热。
花雨田提步,迈近两步,抬手伸至殷掠空脸前,手指轻轻落在她嫩滑的脸上,感受到她肌肤的滚烫时,他瞬间有种今夜就要成就好事的冲动,可当目光慢慢上移,看到她眼底一闪一闪之中的害怕时,他心中默叹了一口气儿。
手慢慢放下来。
转身,提步,他往后院前庙中间的宝瓶门走。
殷掠空怔愣地看着,目光追随着花雨田的背影。
蓦地,他停下步伐,头也没回地说:“十年前,夜大小姐尚安然地呆在京城,我便问过她,倘若有朝一日,必须做一个选择,是她死,还是你死……”
殷掠空不曾听过此事,乍闻不禁心中一紧,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
只几步,便又听他往下说:“她说,她死。”
脸上的滚烫已褪祛,眼开始又酸又热,晶莹迅速在殷掠空的眼里聚集。
她站在原地。
花雨田回头看她:“真有那么一刻,我只保你。”
…
竞园,深夜。
夜十一惊醒,整个人坐起来,一身冷汗。
她满面惊恐,枕头湿了半边,泪痕在她素净的脸上划啦出一道道悲痛。
值守的难姑听到动静,疾步走进内室,先挑亮桌面留的小灯,后至床榻前撩起帐幔,紧张地轻声问道:“大小姐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噩梦……
夜十一微微点头。
她是做噩梦了,她居然梦到莫息死了。
但怎么死的,她没有梦到。
梦中只一个情景,是一个灵堂,莫息的牌位摆在最上头,香案下是一副棺椁,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娃儿跪在棺椁前大哭,嘴里喊着父亲……
莫念一。
脑子里忽地就闯进此名讳。
夜十一不认识梦中的男娃儿,可她就是知道他一定是她和莫息的儿子莫念一!
难姑问:“大小姐要不要喝杯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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