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仁得仁?”夜十一神色怔忡,喃喃复道。
“你不必多想,更无需因此多思多虑,师祖同你说这些,是望你在往后的日子里,能多为自己思虑,多为身边人思虑,而非将整个人生,尽数耗在你母亲之死的真相上。”叶游医又叹了口气儿,暗含着几分惆怅的不确定,“也不知,此时此刻,我同你说这些,是对,是错……”????
直至叶游医离开仁国公府,夜十一闭着双眼许久,仍旧无法进入睡眠。
“小壹,你……别想太多了。”莫息坐在床榻前,劝解着她。
叶游医离开前,把他喊到屋外交代,务必让十一好好睡一觉,可别费精神去想亡母之死,不然有碍双眼刚渗入的药效。
他那会儿看着略心虚的叶游医,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殷掠空三人都说叶游医脾性古怪了。
何止古怪?
简直胡来!
既然知道十一若是胡思乱想,会影响治眼后的效果,那作为师祖,不更应该别在这个紧要关口提他那早亡的岳母之死的相关之事么。
叶游医倒好,往日不提半个字,偏就于今日,不仅提了,还提了最紧要的部分。
什么那样的结果,何尝不是他岳母求仁得仁的结果,如此一说,十一若还能不多想么,若还能放下安心入睡,那她便不会在当年冒着九死一生遁离夜氏女这个身份!
似是感受到莫息不稳的气息,夜十一嘴角弯了弯:“别担心,师祖所言,我确实放不下,也无法不想,更无法不追究。但,这都会在我复明之后。”
“你倒是对师祖有信心。”他最怕她不言不语,全然闷在心里,眼下能开口,提着的心至少放下一大半。
治前,他坚持一定得治。
治后,双眼是否真能复明,他在意,却也不甚在意。
总归,不管她盲不盲,都是他的妻。
此生将都有他看顾着她,护她周全。
夜十一治眼后的三日里,杨芸钗只觉得度日如年,殷掠空更是在公事上频频出错,连安有鱼都有几次愣神儿。
相较起她们的担心,怕叶游医既给了十一与莫息此对坎坷夫妻希望,最后又未能真的让十一复明,那也太残忍了,马文池则稳得不像话。
每日上衙下衙,来来往往,公事私事,该如何还如何。
安有鱼忍不住问了他:“师弟,你就这么对师父有信心?”
却得马文池摇头:“我是对十一有信心,更对我那徒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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