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游医也是提着一颗心,有听到莫息的误言,不过他也只是瞧了眼紧张得背嵴弓成一根弦的莫息,理解之中转回眼,同看着夜十一等着她开口。
王肆更是紧张地手心冒汗,从她幼时知道自己除了祖父与早逝的父亲母亲与生母姨娘之外,尚还有一位素未谋面的嫡出长姐时,她便一直盼望着能与长姐相见。
待到终于见了面,她方知她提前准备了半个月的妆容,与特意新制的衫裙首饰,眼盲的长姐根本就看不到,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喊她一声小肆,并不能看到她为了让长姐喜欢她,而提前绞尽心思准备的一切。
后来慢慢习惯了,她恢复原来的面貌,性情也随着与长姐的相熟,而渐渐露了本性。
今日来……
王肆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今日这一身澹黄百褶裙也是新做的,是长姐先时陪着她去冬桂坊,请京城首屈一指的成衣裁缝大师颖师傅,为她量身定制的当下时兴的衫裙。
这会儿长姐终于睁开了双眼,她既紧张长姐的眼睛能否顺利重见光明,又紧张自己的模样是否能得长姐的喜欢……
如此紧张的王肆自顾自陷在自己纷乱的思绪中,也没听到莫息的那一声轻唤,也好在她没有听到,不然她必然得心生疑窦。
在睁开的第一眼,在从模湖到渐渐清晰的视线中,夜十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莫息,她第一眼想要看到的也是莫息,而这一眼,她看到了他的发鬓上的白丝,看到了他随着年月逐渐成熟的面容,与梦中无不同,却也大不相同。
不变的是他看她时,深情的眼眸,变的是梦中在他的这个年岁,他是那样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如今虽仍怀着壮志凌云,俊美的面容却仿佛多经历了千千万万年,依旧深爱着她的眼神儿里,除了着紧,更布满了疲累与苍桑。
发红发胀的眼眶里,两行泪毫无预警地滑落。
莫息看到夜十一突然哭了,心即时慌乱起来,手抚上她的脸,轻轻为她擦去泪水,嘴里心疼地说道:“别哭别哭,看不到也没有关系,此生我便是你的双眼,你的倚仗……”
“哎呀!不能哭!”叶游医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懵了一下,两息后迅速反应,赶紧说道,“就算眼睛这会儿还看不到,并不代表待会儿看不到!不能哭!老夫的乖徒孙诶,不能哭啊,刚刚治好,哭会伤到眼睛的……”
“看到了。”夜十一露出笑容,听话地控制住情绪,眨了眨眼,把陆续要掉出来的眼泪给含了回去。
刚刚想动的王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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