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摆了摆手,颇有兴趣问道,“兄台说自己是老海客了,都去过什么地方?”
其实齐玄素对于海外的事情还是挺感兴趣的,江湖上也有过一阵出海热潮,说新大陆有金山银山,再加上好些出海的人的确是发了财,弄得齐玄素心里也挺痒痒的,毕竟他上无父母长辈,下无孩子儿女,中间也没有老婆兄弟,七娘更不必他去担心,着实没什么牵挂。再加上那时候齐玄素还没有返回道门的契机,孤身一人,去哪里也是去,便动了出海的心思。
只是后来齐玄素才知道,如今不比早年,出海是要本钱的,购进一批货物,带着上船,然后去西洋、去新大陆,这样才能发财。若是孤身一人,就只能做些水手船员的活计,挣个辛苦钱。
年轻人总是志气和傲气并存,齐玄素不肯去做个任人摆布的水手,又穷得叮当响,没有本钱,便想要找七娘借贷,结果被七娘毫不客气地训斥、嘲讽、教导、责骂了一番,说他根本不是做买卖的料,还是老老实实待着,等她找找门路,兴许能给他安排个合适的差事。
齐玄素骨子里并没有那种非要跟长辈、天意拧着来的性子,被七娘骂了一顿之后,便收了出海发财的心思,结果七娘还真没骗他,几经周折,让他进了天罡堂,由此结识张月鹿,有了光明的前途和未来。至于遭遇意外,不得不隐匿身份,都是后话了。
齐玄素想起这个过去的梦想,还是颇有感触,对于海外世界,仍旧怀有憧憬。
王报岳的确是老海客了,将自己去过的地方大概说了一遍,介绍各地的风土人情,凤麟洲的倭刀、黄金,婆罗洲的木料、橡胶,婆娑洲的纱丽、香精,西洋的火器、船舶,还有新大陆的烟草、白银,让齐玄素甚是神往。
齐玄素甚至想着,如果自己不能返回道门,倒也可以出海,说不定也能混成一个身家丰厚的大海商。
两人谈得兴起,齐玄素提议道:“相逢就是缘分,二楼有个小厅,我正好有个朋友在那里喝酒,要不咱们去凑一桌?我请客。”
王报岳摆手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下次。”
齐玄素却是道:“择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
王报岳道:“魏兄弟的朋友未必就是我的朋友,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算了吧。若是魏兄弟当真想喝酒,不如去我房里,我刚好带了一瓶凤麟洲的清酒,与咱们的黄酒、白酒,还有西洋的红酒相比,不好说孰优孰劣,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齐玄素略微思量,拍了拍柳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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