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上。
也许是感受到了齐玄素的目光,赵福安没有与正在下车的达官贵人们见礼,而是朝着这边望来。
那几位刚下马车的达官贵人发现了异样,也随着赵福安的视线望去。
只见两个道士正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整个大坪一片死寂,只能听到秋风的呜咽声音。
赵福安的记性很好,所以认得这两人。
一个是被他打断了胳膊的小道士,一个是把他胳膊打断的老道士。
两人认识,这不奇怪,老道士为小道士出头,更是合情合理。
他不是老道士的对手,被打断一条胳膊,他认了。
不过按照不成文的规矩来说,这就算扯平了,应该到此为止。
若是不依不饶,那就是坏了规矩。
赵福安可不认为两个道士是来和他相逢一笑泯恩仇的。
他事后专门调查了那个老道士的来历,出身全真道世家季家、二品太乙道士、真人名号,蜀州道府的副府主,这意味着在这老道士的身后交织着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动这个老道士,很难。
那个小道士,似乎也不简单,与张月鹿同行,姓齐,腰间挂着“初真经箓”,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四品祭酒道士,再联想到他与季姓老道士的关系,多半是出身全真道齐家。
冲动的代价。
赵福安如此自嘲地想着,没有贸然开口。
反倒是齐玄素上前几步,主动道:“赵将军,白帝城一别,我们又见面了。”
赵福安盯着齐玄素:“还未正式请教。”
他把“正式”二字咬得极重。
齐玄素道:“好说,紫微堂主事、全真道四品祭酒道士齐玄素,有礼了。”
话虽如此,齐玄素却没有半点行礼的意思,反而是双手叉腰,倨傲无礼。
赵福安感慨道:“不到三十岁的四品祭酒道士,又在九堂之首的紫微堂任职,前途无量。”
齐玄素笑了笑:“前途无量管什么用?未来再好,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对于现在没什么用,就算我以后能做参知真人,也不妨碍我现在被人打得像条丧家之犬。还有人说张副堂主能竞争第八代大掌教呢,有用吗?在白帝城,还不是忍气吞声。说到前途无量,最为前途无量之人大概就是太子殿下了,可你也不能把太子当皇帝用,因为皇帝陛下肯定要不乐意了。”
季教真不发一言,背负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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