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齐州可是太平道的根本之地,全真道那边虽然占据中州,但也仅仅是一个中州而已,正一道在北边的影响力更是不值一提。如此一来,攻守之势异也,反而变成了太平道占据地利。”
“然后是人和,帝京不是道门的帝京,而是朝廷的帝京,全真道和正一道虽然与几位阁老关系密切,但说到底,还是皇帝陛下最大,谁与皇帝陛下关系密切,谁就占据了地利。那么谁与皇帝陛下同进同退?还是太平道,所以太平道占据人和。”
“儒门亚圣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如今太平道占据地利、人和,小国师虽然只有一人,但未必不能以一敌二。”
温翁忍不住扶须笑道:“老夫久居帝京,反而不如禅师这个外人看得清楚,看来老夫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衍秀微笑道:“并非温翁老了,只是因为温翁身在局中罢了,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僧是外人,反而能看得清楚一些。”
崔主事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显然是被衍秀和尚说服了,又补充道:“我听闻李公子也要来帝京,他与张月鹿是有旧仇的。”
衍秀接着说道:“小僧曾与那位张高功有过一面之缘,此人不同于齐玄素,齐玄素看似光明正大,实则内藏阴险狡诈,又锱铢必报,必要的时候,他还可以忍辱偷生,打压他很容易,想要把他置于死地,却是有些困难。张月鹿则不然,在小僧看来,这种人向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过刚易折。小僧听闻李公子曾被这位张高功折了脸面,不过这一次,小僧倒想看一看,小国师能否把这把正一道的利剑折断在帝京城中。”
崔主事脸上附和笑着,心中却是暗惊。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道门信众,曾在太平道门下学道,算是半个道门弟子,平日里也拜太上道祖,对于佛门中人总有几分戒备。此时闻听此言,不由震惊佛门对道门的知之甚深,难怪说佛门狼子野心,他们如此密切关注道门三道动向,不正是要伺机而动?
若是道门内斗两败俱伤,结果佛门乘虚而入。
偌大中原化作奴隶佛国,白骨做法器,人皮做鼓面,头盖骨做酒杯,祭祀用内脏,那可真是天塌地陷,神州陆沉!
从古到今,有过诸子百家,祖龙重法家,白帝用黄老,武帝尊儒术,唯独没有以佛治国的例子,若是佛门夺了天下,国将不国!不是神州陆沉是什么?
想到此处,崔主事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甚至第一次对自己所行之事产生了怀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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