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伴侣,按照对等报复的原则,他们让你品尝失去父母、子女、伴侣的痛苦,不是合情合理吗??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讲律法公平吗?”
孙仲奴这次彻底沉默了。
齐玄素握成拳头,拳意极为缓慢地寸寸碾过。….
孙仲奴不是一瞬间死去的,死得十分痛苦,且死无全尸。
然后齐玄素又转身去了丹尼斯那边,直接给了他一个痛快。
这就是叛徒和敌人的区别。
东方人是很复杂的,融合了儒门的等级纲常,道门的唯物平等,佛门的禁欲主义,以及西方的丛林法则等等。
这些精神可以混搭着使用,其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自己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对敌人发起居高临下的攻击。
当自己有钱有势时,便灵活地适用儒门的那一套,以纲常等级压迫,低等级之人是有原罪的,穷人在老爷面前就得跪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叫伦理。再辅以西洋人那套丛林法则,论证出低等级之人其实是失败者,成王败寇,废物没资格说话。这是一种道德高地。
当自己没钱没势时,则灵活地运用道门那一套,人人平等,你是不是瞧不起辛苦劳动的普通百姓?你是不是为富不仁?你是不是对提倡平等的道门体制有什么意见?这也是一种道德高地。
灵活的道德高地其实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没有道德,道德已经被武器化了,人人讲道德,人人搞批判,其实就是人人带刀,人人持铳,刀对刀,铳对铳,互信的空间越来越小。
所谓的大清流时代,最终会伤及每一个人,今天你可以用道德审判他人,明天别人也可以用道德来审判你。
所以道门内部才会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举手投足都仿佛被许多无形之手拉着,轻易动弹不得。
只是有一点不会变,道德的批判永远也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
于是齐玄素来到这里,杀了孙仲奴,最终也不肯答应孙仲奴的请求。
武器的批判从来都不是温情脉脉,是残酷的,是暴力的,是无情的。不是提笔写字、张嘴说话那么简单。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彻底。
齐玄素转身离开,返回先前的山头,赶在圣廷援军到来之前,将“摘星”拆解完毕,事了拂衣去。
谁也没想到,北辰堂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福音部的圣约克负责人,以及刚刚立下“大功”的孙仲奴,死在了从圣约克前往圣弗朗西斯科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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