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路,乃是道门全权特使,你的师父有望成为道门七代大掌教,你本人还有望竞争八代大掌教,你要听令,也是听你师父的命令,你们师徒二人有什么身不由己的?无非是拿我属下的性命做踏脚石罢了。”
齐玄素没想到何罗神还有这一手,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干笑一声,心思急转,又道:“当初虫人勾结佛门和圣廷,在南洋组建南洋联合攘道救世会,对我道门弟子大加屠戮,此乃血海深仇,正所谓十世之仇尤可报也,我灭虫人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何罗神的青色眼珠一闪一闪,好似正在思考。
又是过了片刻,何罗神再度开口,竟是把自己摘了个干净:“我这灵界已经封闭多年,他们做什么,我也管不了。是他们得罪道门,我可没有与道门为敌。”
这就有点不讲理了。
只是人在屋檐下,齐玄素不能说得太直白,只能委婉道:“不能这么说吧。难道虫人们敢不听令行事?”
何罗神道:“当然可以这么说,岂不闻阳奉阴违?你身为道门高层,能管得住底下的人吗?你能保证他们不滥用权力,不中饱私囊,不作威作福吗?”
齐玄素顿时无言以对。
他的确管不了,别说他管不了,玄圣也管不了,只能有所压制,如何也根除不了,谁也逃不过。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一朝之初,吏治清明,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只因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既而渐渐好转了,也就渐渐怠惰了,少数变为多数,继而怠惰成风,虽有大力,无法扭转。也有的为功业欲所驱使,党同伐异,到人才渐见竭蹶、艰于应付的时候,形势便复杂起来了。煌煌史册,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
这时候就两个人对话,没有第三方观众,齐玄素还是弱势方,没必要去昧心唱高调,说什么我道门自有法度规矩云云,管不住就是管不住。
说这些,何罗神不信,齐玄素也不信。
这一下真是点在了齐玄素的死穴上。
何罗神好像轻笑了一声:“那么你也该理解我的难处,底下人各有心思,人性最是难测,我要靠他们供养,也等同是变相被他们绑架了,大魏太祖皇帝说,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我就算是手持白刃,又杀谁是好?”
齐玄素道:“如此说来,何罗神是一点责任也没有了?”
青色的光球闪了一下,似乎有些震惊:“不愧是道门大掌教的高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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