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的事情,比如杀万修武,但心底还是敬畏律法,纠结于所谓的程序正义。
渐渐地,齐玄素失去了对律法的敬畏,知道律法只是上层统治者制定的规则,并不是什么大道天理。
然后齐玄素开始守法,这不免有些奇怪,怎么不敬畏的时候反而开始守法了?因为齐玄素逐渐找到了游戏里的“线头”,开始学会如何不去犯规,懂得如何在规则里面玩,便能保住性命。
不过随着齐玄素跻身高位,见多了上层行事,观念再次转变。到底是人违法?还是法违人?各种事实都告诉齐玄素,律法并非神圣不可侵犯,只要你愿意付出且能支付得起足够的代价,甚至可以选择不遵守。
到最后,齐玄素成为参知真人,彻底明白了律法的真谛,律法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是维护统治的工具,律法要靠武力维持,发挥作用也是有成本的,所以有了成本正义的说法。剥离诸如神圣、庄严一类的表象,其本质便是工具。律法能发挥什么作用,还是在于使用工具之人。
到了这个时候,便可以定义“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事可从经又可从权”等等。
所以齐玄素并不迷信规则的力量,他从来就不觉得东华真人成为大掌教就万事大吉了,也不认为大掌教一声令下,太平道就会束手待毙。
此时此刻,他最担心的便是东华真人一念之差,想要借着这个看似绝佳的机会在规则律法层面将清微真人置于死地。
如果通过正常选举,堂堂正正击败了清微真人,也许清微真人和他背后的太平道也就愿赌服输了,大不了等到推举八代大掌教的时候卷土重来。可如果中了佛门的算计,想要一步到位,从而打破最后一点共识默契,那就真正不可收拾了。
齐玄素来回踱步,脸色晦暗,喃喃自语道:“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张月鹿当然明白齐玄素是在说佛门其心可诛,也不得不承认,佛门这一手的确厉害,拿捏住了党争的精髓,从来都是党争更在国事之上,若能借着这个机会击败对手,死个参知真人算什么?遍观历朝历代,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只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人也没有办法。因为事发突然,直接开始金阙议事,没有铺垫,两人甚至没有时间与各自师父沟通,只能被动等待结果。
此时金阙议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不出齐玄素所料,金阙的确统一了意见,必须要做出反击,没有人反对,而且太平道格外激进,恨不得立刻开战。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确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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