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承平八百年,如今终是遭遇一大波澜。”
过往的任何波澜都不及眼下,因为过往的波澜来自于世家和黔首,顶多只能算是小波小浪,就算是有西边的佛国试图传教,也难以在大周境内掀起什么大浪来。
而现在,乃是天子起意,要撼动大周八百年的秩序,别看现在没什么动静,一旦爆发出来,那就是滔天大浪,足以动摇社稷根基。
“老师无需过于担忧。”
那儒士从后方走来,恭谨道:“先不说天子能否突破道果之限制,便是能行,姬氏之内也当有人要反对,衮衮诸公、诸多世家也不会任由天子行这······”
他有点犹豫,但还是说道:“昏聩之举。”
“历代天子之治世经验、修行体悟都在天子道果之中,新皇登基之后,便可融合道果中的体悟,我大周绵延至今,可从未出过昏君。”
太学祭酒摇了摇头,道:“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天子固然为九五至尊,但想要逆天长生,并非易事。我辈中人忠于社稷,也不会坐视不管。”
说到这里,太学祭酒已是收敛了先前显露的一丝愁色,心思内敛。
“云山,老夫和那姜氏子的交谈,你也听到了,你怎么看?”太学祭酒似是别有深意般考教道。
儒士方云山闻言,沉吟一会儿,回道:“姜氏姜离,非是池中之物。”
“是啊,非是池中之物,老夫本来想让他的长辈来回话的,没想到光是他,就有那智慧和老夫打玄机了。”太学祭酒笑道。
方云山又道:“此子如斯心机,未来恐会生乱。”
虽是反对天子长生,但无论是太学祭酒还是方云山,都将大周社稷之稳定当成第一要务。
想要长生的天子需防,姜离这等可能生乱的种子也不得不防。
姜离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又有如此心机,未来若真要生乱,一个赘婿的身份怕是压不住他。
“所以老夫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太学祭酒的重瞳中闪着灵光,似是能看透人心般,“而他,竟也是能够察觉到这一点,做出了保证。不想被要求做什么,而是我想做什么······此子倒是一修行的真种子。”
儒墨皆为治世之学,姜离直言放弃儒墨,也算是间接表达放弃治世,无心朝廷权位。
而且朝廷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约束,这自然是要和姜离的心性相悖的。他既然口出此言,自是表明自己今后不会涉入朝廷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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