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舟用关爱的眼神看晋王,仿佛他是宋清辉。
“您抓的,您养着,她的鸟?”
“对,她的,”晋王丢下鱼,净了手,拿丝帕随意擦干,离开这只大鸟,坐到榻上,“你有事?”
“没事,”谢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将一大摞信件放到晋王跟前,“我闲死了。”
晋王心情好,不和他一般见识:“晚点我看。”
谢舟瞪着眼睛:“您现在不看?”
晋王一本正经的点头:“现在我得帮大娘子养鸟。”
说完,他当真又去看鸟去了。
谢舟目瞪口呆的出来,对黄庭道:“王爷病了。”
黄庭连忙问他:“怎么病了?”
谢舟用手指着脑袋,很诚恳的道:“这里好像是骚坏了。”
黄庭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晋王玩了一天,伤了风,急急忙忙的往里走,走到一半,忽然感觉不对劲,不动声色退了回来。
他心想王爷怎么还没把谢八爷的嘴给缝起来?
晋王得意了一场,继续忙碌他的大事,宋绘月玩了一天,继续忙碌她的婚事,张旭樘焦灼了一天,继续忙碌他的暗杀大计。
计划是暗杀,其实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一场博弈。
只看谁能棋高一着。
张旭樘白天穿着勤学好问的人皮,在书院灰头土脸的做学问,晚上则脱下这身皮,现出原形,睡遍了潭州府所有知名妓子。
潭州的是非像流水一样涌入他的耳朵里。
日夜不休的忙碌到九月初十,他累病了,脸颊红、嘴唇白、眼圈乌青,两个眼睛也没有神采,躺在床上软绵绵的喝粥。
终于清闲了,这回可以干点正事了。
所谓正事,其实还是对着晋王使劲。
张旭樘在一片虚弱中对湛士昭道:“再这么下去,我都要对晋王日久生情了。”
湛士昭心想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您也太死心眼儿了。
张旭樘又道:“就用谢川吧。”
湛士昭立刻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结果张旭樘又犹犹豫豫的摆了摆手,勾着脑袋,盯着手头的小报。
如果他是晋王,府上长史屁事没有,给自己送点吃的,恐怕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有问题。
湛士昭看他陷入沉思,默默退了出去。
他明面上是跟随张旭樘的管家,暗中是张家幕府,可到了潭州,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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