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他这个领头羊,张家护卫虽然未乱,但从武安军中调动出来的人全都乱了。
他们没有给张家卖命的觉悟,面对杀疯了的银霄,他们节节败退,十分干脆的逃跑。
如此多的人,在一个银霄面前竟然溃不成军。
有人在一片混乱中捡起了湛士昭掉在地上的竹哨,放在嘴边吹响,发出清脆的鸟叫声。
声音冲破黑暗、围墙,张家的护卫也开始井然有序的后撤。
宋家并没有因此变得空荡,尸体、热血、噩梦占满了这所宅子。
银霄撑着一把刀,头发湿漉漉的,发梢上滴落下来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按在刀把上的两只手都在因为力竭而发抖。
凭着这一双手,他把一众妇孺都护在了身后。
面对突如其来的撤退,他眉头紧皱,分不清是湛士昭的死让他们放弃了,还是另有所图。
林姨娘轻轻的松了口气:“早知道就不把大爷送走了。”
话音刚落,一只竹筒就从围墙外扔了进来,掉落在尸体上,发出一声闷响。
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数不清的竹筒下雨似的落下,每一只竹筒都流出清亮的液体,空气中瞬间都是桐油的气味。
一个火折子扔了进来,落在地上后,顷刻之间就燃起了一片火苗。
“他们放火!快走!”林姨娘尖声大叫起来,一手拉着王姨娘,一手拉着宋太太,抬腿就跑。
脚刚迈出去一步,就缩了回来。
往哪跑?
四面八方都是火。
潭州的宅子本来就是木料多,砖瓦少,再加上桐油,烧起来极快。
“厨房!”银霄扔掉刀,脱下外衣在前方扑打,试图打出一条路。
千条火焰腾空而起,黑烟直冲云霄,吞没琼宇,也把宋家等人都吞没了进去。
码头上,张旭樘和宋绘月弃车就马,共乘一骑,看上去是一对十分相配的怨侣。
张郎拉着一张马脸,宋妾挂着一张驴脸,杀气腾腾,刀光绵绵。
张旭樘用力攥着宋绘月的胳膊,一边策马奔腾,一边冷笑:“怎么不闹了?”
宋绘月反唇相讥:“怎么,你喜欢我咬你?”
“放屁!小爷我还不会饥不择食到喜欢一条野狗!”
“那你还跟野狗骑一匹马?”
“你当老子是晋王,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不爱,爱你这样的,少做梦了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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