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连叮嘱带吓唬, 告诉牛小泥破一个鸡蛋, 送鸡蛋的这位大官都饶不了他。
牛小泥战战兢兢地挑起担子出了门,心想自己都要叫这担子压扁了,宋爷细皮嫩肉的,能挑的起吗?
走到俊义桥边时,其他送喜蛋的人都已经领先他半截,只剩下他还在晃晃悠悠。
正在他身体痛苦,内心煎熬时,一只手忽然从桥边伸了出来,把担子从他肩膀上提了起来,放在了地上。
牛小泥肩膀上骤然一轻,吓了一大跳,扭头一看,就见银霄鬼魅似的站在他身后。
而宋绘月在黄栀子里泡了一回,从头到脚的发黄,显得面黄肌瘦,很是穷苦,就连脸上的神情都很憨傻。
“牌……”牛小泥很快闭紧了嘴。
宋绘月不言不语的接过牌子,挑起担子,往前走去。
走到张家角门前时,她已经出了一身大汗,脸上有汗,她又用泥手擦过,越发显得不干不净,身上衣裳勉强看的过去,然而不合身,肥大而且拖沓。
担子刚放下,门子就走了过来,查看她手里的牌子,看过之后道:“你就是老牛的儿子?不像啊,老牛这糙汉怎么养出个挺秀气的小子来。”
宋绘月愣头愣脑的,只知道咧开嘴傻笑,把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老牛不是在里面吗,叫他出来认一认不就行了。”
“茶点不够吃,他正忙的跟没头苍蝇一样,叫他干嘛,进去吧,放到便门那里,里面会有人接进去的。”
“是。”宋绘月含含糊糊地应了,挑起担子往里送。
跨过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暗处。
银霄藏身在黑暗中,随时准备接应她,如果半个时辰她没有出来,银霄就会直接闯进来,引发混乱,给宋绘月逃脱的机会。
宋绘月看到树影晃动,便扭回头,进了门。
一进去,便是甬道,大块石板铺就,两边都是白墙,走不了几步,就是后花园便门。
所有的东西都只能放置在这里,由张家的仆役接进去,外人不能入内。
宋绘月把鸡蛋放下,憨笑着把牌子递给接应的仆役。
仆役趾高气扬地扫了一眼牌子,没有细看——不识字,细看也看不出名堂,横竖不放人进去就行。
他不耐烦的抓了一把喜钱给宋绘月:“行了,就放这里,出去!”
宋绘月答应一声,脚没动,唯唯诺诺道:“不用点吗?”
“别他娘的当道!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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