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是晋王身边的人,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
总不会是出事了吧。
她怀着忐忑心情,走过去道了万福,笑得十分勉强:“中贵人,您亲自前来,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黄庭让在一旁,没受她的礼,和气一笑:“不是大事,是大娘子给您和王爷写了一封信,说是懒怠写两遍,请您和王爷同看,送信的人就送到王府去了。”
“送信?她不在京里?”
“还在,”黄庭请宋太太上马车,“只是现在不便回来。”
宋太太扶着林姨娘的手往马车上钻,一听这话,脚下顿时一停,脑子里那根弦又绷的紧紧的:“不便回来?这......这是去哪儿了?”
她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是不是让人抓到牢里去了?”
黄庭没有瞒她:“是,不过不是大事,今天京都里的人抓进去至少一小半,都是细作闹的,很快就能出来,您先上马车,去王府看信,这位姨娘也跟着去伺候吧。”
宋太太僵住,手脚不听使唤,仿佛全都冷透了,在原地冻的僵硬,连嘴都张不开,把无数的话都堵回了肚子里。
好在林姨娘回过了神,推着宋太太进了马车,拉着宋太太的手坐下,低声道:“大娘子能写信,一定没是,您放心吧。”
而宋太太满脸茫然,仿佛是没听到林姨娘的话,心里只有一句话:“怎么走了她爹的老路啊?”
黄庭骑马随着马车走,言语清晰地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大街上还有小报散落,宋太太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心里翻江倒海,紧紧抓着林姨娘的手,感觉自己是在重温十年前的噩梦。
宋祺不幸,死在大牢里,宋清辉更是不幸,痴傻至今,好在眼下宋绘月还活着,只要活着,她心里就不至于太慌,还能去王府看信。
同时,她看着越来越近的王府,百感交集——晋王很好,好的挑不出毛病,可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宋绘月陪着他,最后会不会也陪出个尸骨无存?
她当初送走宋祺,已经是肝肠寸断,连想都不敢想自己还要送走宋绘月。
下了马车,从角门里长驱直入,她心情复杂的对着晋王和谢舟全了礼数,便急的发不出声来,看着晋王直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办法往外吐。
晋王见她像是急火攻心之下,一时失了声,连忙把信递给她,又让黄庭去请大夫。
宋太太颤抖着手接过信,慌的连折起来的纸都打不开,林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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