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宋绘月坐回去,莫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谢舟也觉得很耳熟,仔细想了片刻,忽然激动地指着李俊道:“你是鲁国公!”
李俊再次怒斥:“放肆!我是汝南郡王!谁许你称我国公!我父亲乃是陈王,待我父亲登基,我做了太子,把你们通通关起来!”
“哦!”宋绘月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十八年前造反失败的陈王的儿子。
难怪只爱国,不忠君。
可他怎么在这里,又烧成这个样子?
她再仔细回想今夜遇到的刺客,心想杀他们的人,也许和刺杀晋王的并不是同一拨,而是早就在此地看守,见他们闯入此地,这才出手。
再想起他们见到李俊时的情形,满地尖利的碎石,李俊的防备,似乎都在诉说李俊如今并不自由。
谁还在监守一个没有党羽,又没有金银的鲁国公?
今上?
可今上若是实在不想李俊活在人世,有的是办法暗中除掉他。
一把火能把李俊的脸烧毁,自然也能烧死他,如今裴太后早已经没了,又没人管束今上,为何还留他活着?
又想让他活着,又防备着他,今上这么闲?
宋绘月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问李俊:“你就是和张旭樘约好了夜闯宫门,他在大内接应的李俊?”
李俊这回不顾银霄的辖制,彻彻底底愤怒起来,把张旭樘千乌龟万王八的骂了一遍,最后质问宋绘月是不是张旭樘的走狗,如果是,那就是狗皇帝走狗的走狗,也是他的仇敌。
宋绘月摆手,表示自己也是张旭樘的敌人。
李俊两眼一亮,忽然对她亲切起来,大声密谋:“那我们就一起造反!你们有四个人,我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我有我爹留下来的密宝,加起来也有七分胜算,不用夜闯宫门,只要等到下个月金明池开放,我们假扮成摊贩去彩棚下面卖玉器,狗皇帝一定会幸临,到时候机会就来了,咱们一刀子搠死他!”
谢舟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便问:“今上身边也有许多禁军,禁军不会任由你动手,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李俊面容严肃起来,“一定要找狗皇帝私游的时候,身边一定只带了个内侍,到时候我一刀子下去,搠死他。”
谢舟也跟着肃然点头:“不错,是个好主意,你父亲留下来的密宝都不需要用,应该能够马到成功。”
他很严肃,然而比嬉皮笑脸还要嘲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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