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晋王还没问是谁,外面就自行做了回答:“王爷,是我。”
随后也不用晋王相请,谢舟自己一手推门,一手拎着个食盒,像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进来之后,他放下食盒,回身关上门,又“嘿呀”一声拎起食盒,仿佛那食盒有千斤重,一头象都够吃了。
晋王指着他点了两下:“不请自来,不像话。”
谢舟打开食盒,由里往外的搬运点心:“我是怕王爷喝寡酒,伤脾胃,又没个红袖来添香,只好我亲自前来,给王爷助兴。”
他把点心五花八门地摆了一桌,随后自己揭一个酒盏,倒满一杯,滋溜滋溜地抿了一小口:“月姐儿真拿到书信了?”
宋绘月一回来就把他支去了宋家报信,他从宋家回来之后又围着晋王转,知道的不比晋王多。
晋王点头:“今天真是……”
他吓的不轻。
谢舟再次滋滋地喝了一口:“在哪里找到的?”
喝完之后,他提起酒壶,要给晋王斟酒,晋王掩住酒盏,他便放下酒壶,捡了一块到口酥给晋王。
“在张家的玻璃房子里,玻璃都是用鱼鳔胶镶嵌的,陈王把信塞在了鱼鳔胶中。”
“鱼鳔胶?”谢舟头一次哑口无言。
这些年,他跟着谢川为晋王效力,本以为自己寄居在老父亲的灵魂里,透过老父亲的眼睛审视了朝中一切,纵然不是个万事通,但也知晓的八九不离十,可是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对陈王一无所知。
鱼鳔胶里也能藏东西,他想都没有想过。
一个人的脑袋,怎么能装得下这样的奇思妙想?
“月姐儿把玻璃花房砸了?”
晋王点头:“她这个性子,不把东西找到,怎么会出张家。”
一根筋,认死理。
“张家难道就这么认了?他们会不会找月姐儿的麻烦?要不让月姐儿出去避一避?”
“张家只要不傻,也知道东西在我手里,不会再节外生枝去对付绘月,宋太太怎么样?”
“什么宋太太,那是您岳母大人,”谢舟笑了一声,“挺好,我说月姐儿在王府,宋太太就放了心,还说要打断她的腿。”
晋王听他打趣,也是一笑,随后正色道:“这话不要当着别人说,现在局势还乱,陛下竟然有将我的婚事交给张贵妃之意,这个时候,宋家还是不要冒头比较好。”
谢舟也肃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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