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起来:“是银霄!”
唯有银霄不会让自己的血一路的滴下去,他会快速的从衣裳上撕下来一截布条,狠狠勒住伤口,然后继续逃亡。
贺江淮心想宋绘月恐怕是魔怔了,他趴在地上看了又看,也没看出来这血上面写了银霄的名字。…
况且银霄若是在这附近,一定会出来和他们见面,他们反倒可以不用着急。
然而不等他说话,宋绘月已经捅着领头番人上马,直奔前方。
但这里是草地,鲜少有能辨认方向的东西,唯一能认出来的就是东边,东边已经泛起一道金光,太阳很快就会从地面涌出来。
马跑的快也没有用,没有人知道银霄会藏在哪个地方,宋绘月坐在马上,两只眼睛四面张望,感觉自己的心在胸膛里猛跳。
银霄没有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是受到追杀还是遇到了狼群?
他不能生火,吃的是什么?
在耶律奇轸手中活下来,他是不是受了重伤?
没有药,天气又如此炎热,伤口一旦化脓,他自己也会高烧,在这茫茫草地上要怎么活下去?
她不止心在疯狂跳动,就连眼皮都开始跟着跳,仿佛看到了银霄的尸体。
坐在她身前的番人头领似乎发现了她的魂不守舍,正要寻找机会逃脱宋绘月的桎梏,贺江淮追了上来,一把将他薅到了自己的马上,直接拿刀环住了他的脖子。
“大娘子,往哪里走?”
宋绘月勒住马,眼皮子仍旧是跳,于是她扭头问贺江淮:“右眼皮是跳财还是跳灾来的?”
贺江淮正等着宋绘月的吩咐,哪知她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当即道:“跳灾。”
“哦,”宋绘月点了点头,“不要信这个,子不语怪力乱神。”
她决心把自己当做银霄,要是自己是银霄,会往哪里躲藏?
贺江淮心想要是跳财,那您就信了。
他只是想,不敢说,眼睛盯着宋绘月,然后就见宋绘月扯着缰绳,开始往神石岭而去。
瓦桥关是盐地,荒芜的一无所有,这里地肥,但也并非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迥异的石头大片大片堆叠在草原间,而且越往高地走,石头就越多。
她往石头多、太阳照不到的黑暗之处走,马走的很慢,她忽然翻身下马,将马鞭丢给贺江淮,拿了刀,只身一人往那石岭中走去。
贺江淮立刻把手中的人推给田吉光,命令他带着人守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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