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许多的鼻血,下半张脸都让鼻血污了,衣衫也是不干不净,他觉得自己已经和这世界污成了一片。
最后,他面无表情道:「她铸就了你,你为她舍生忘死,也是应当的。」
他转身往王府走:「滚吧,野狗。」
王府众人跟上,王府的阿司门关上,阻隔了目光。
黄庭紧紧跟着晋王,脸上焦急之色尽显,谢舟心想今天可真是开眼了。
回到书房,黄庭命人去请祖大夫来,又亲自去看晋王的头脸——嘴里都好,只是鼻子受了重创,鼻血缓缓流出,一时难以止住。
至于身上,也有许多的擦伤,背上一片通红,脱了一层油皮。
晋王坐在榻上,面无人色,等黄庭收拾好,祖大夫来看过后,才喝了两口热茶。
谢川得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见了晋王的模样便大惊失色:「王爷这是......不是月姐儿在吗?怎么弄成这样?」
「爹,月姐儿……」谢舟想说什么,晋王却摆了摆手。
他因为嘶吼而声音嘶哑:「她在算计我。」
好狠心的月亮。
谢川一时没
能明白他话中之意,看了看谢舟,见谢舟也不明白,便低声道:「王爷,银霄算计您?」
晋王摇头,脱力似的往后靠:「绘月,她把我当成野小子的踏脚石,往我身上泼脏水。」
谢川听完,隐隐约约明白了——今上疑心太重,纵然银霄已经和张贵妃闹翻,但是今上依然担心银霄会是晋王的人。
今天这一闹过后,银霄就要青云直上了。
他暗叹一声,心想自己当初就知道宋太太是约束宋绘月的剑鞘,一直寻医问药,要保住宋太太,哪知宋太太会横死。
宋绘月没了约束,什么手段都敢往外使,越发的令人捉摸不透了。
「王爷,要不要让台谏不出声?免得这件事越闹越大?」
晋王摆手:「不必,当初苏停在大相国寺逼迫我,台谏如何参他的,就如何参那条野狗。」
谢川点头:「这样也好,若是银霄能够统领禁军,比苏停碍手碍脚要好。」
谢舟摇头:「苏停指认他是杀张瑞的贼子,一天不查清,一天就不可能取代苏停。」
父子俩看向晋王,却发现晋王一动不动,石化了一般,也没有言语,像是沉思。
实则晋王嫉妒的快要发疯。
身上的伤隐隐作痛,心里的妒火熊熊燃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