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雀刚刚给男大学生塞了几张钞票,目送他出门后,转身回到内卧。
模糊、细微的刷卡声被水声冲刷走。
她卷好浴巾,正想给自己倒点酒,入眼即是站在玄关的男人。
谢延安身形挺拔,眉眼疏朗,削薄的唇紧紧抿作一线,是万里挑一的浓颜系长相,可与之相反的是,他身着一袭黑呢子外套,双手插兜,周身气质沉冷。
沈雀脱口而出:“你怎么进来的?”
随后,她目光一停,看见了男人手中黑金房卡。
他是直接拿了酒店房卡进来。
谢延安斜斜睨她一眼,步履参差,迈入套间的客厅里,落地窗折射的线光打在男人薄情的眼皮上。
他看似随意转了一圈,问:“男人呢?”
沈雀眨了眨眼,随口说:“不就在这吗?”
这句话更像是某种搪塞,正当沈雀看见他双唇紧紧抿作一线,以为他会生气时,男人眉梢微微漾开,不近似端着内敛的气闷模样,反而近似于某种漫不经心的不在乎。
“是吗?我还以为沈小姐今日要老牛吃嫩草,玩把大的,我还想见识见识呢。”
沈雀眨了眨眼,梨涡浅浅绽放,“那可是我私藏的宝贝,怎么能让你见。”
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枕边人,现在,亦是最凶狠的敌人。
毫无顾忌,用利刃和薄刀剜开彼此的心脏。
谢延安笑了,他向前一步。
沈雀后退就想关上套件里内卧和客厅的门,只是谢延安的动作比她更快,手臂也比她的更长。
半只手掌搭在门框上,卡住这道总统套房中间的门。
他的手很白,又很长,线条匀称干净,微微弓起间,有一团青筋浮现在上面,削瘦又有力。
沈雀很喜欢玩他的手,尤其是事后、激情刚过,她枕在他怀里的时候,还喜欢把它捏红、吮白。
犹疑半晌,她还是舍不得伤害这双手。
关门的力道渐松,她把男人放进来。
谢延安像是意料之中,抬脚走近卧室,大毛毯、红酒杯,和随意踢开的高跟鞋,一切都在显示女人的随性慵懒。
很奇怪。
没有一个男人的痕迹。
沈雀也察觉到了这点,抬足,拦在谢延安面前,不让他继续往里面看,“看完了吗?你该走了。”
谢延安垂下头来,俯视着她,“哦?”
暧昧呼吸打在脸上,沈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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